“不清楚。您知道的,董事长刚刚上任,工作必定繁忙……”助理耐心地给错解释。
“好。那我先走了。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一定通知我,我可以配合他的时间。”明白今天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君醉月,斯睿玘也不强求,拎起外套就告辞了。
“请慢走。”助理朝他点了点头。直至他进了电梯,她才不急不忙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向君醉月报告事情的进展。
“董事长,斯先生已经离开了。但是他说他可以配合您的时间,请您有空的时候通知他。”
“知道了。”君醉月挥了挥手,继续看着书架上名目繁多的藏书。
冷冷的海风吹着纪菥蓂的黑发,即使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她还是觉得冷。深入骨髓的冷。
远处,负责打捞的工作人员正在认真工作,一件又一件几乎不成样子的残骸被打捞上来唯独,没有那个人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姐,他们说,爆炸强度太大,连飞机的很多部件都成了碎片。找到遗体的可能性不大了。”去打听消息的助理带回的信息令人沮丧。
纪菥蓂咬紧唇,脸色苍白。许久之后,才轻声说:“去买束玫瑰回来,要红色的。”
“小姐,请节哀。”助理欲言又止,最终只呐呐说了一句。随后,就去买玫瑰花了。
一身风衣的男子剑眉星目,英挺无双,即使风尘仆仆也无损他的俊美。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真正站在这里,看着烟波浩渺的大海,斯睿玘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去了。
机身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娇柔的她,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你和她解除婚约了?”纪菥蓂冷淡的双眸对上他震惊的眼睛,嘲讽一闪而过。
“是……”斯睿玘润了润,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回答。
“那还来这里干什么?连死,也不让她无牵挂吗?”平日沉默冷淡的纪菥蓂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句句刺人心脏。
“我只是……”只是什么?斯睿玘自己也说不清楚。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几乎懵了。满脑子都是百里景深,心里都是他们之前相处的情景。
“斯睿玘,你不要欺人太甚。明知道她有多爱你,不仅处处护着和她作对的菊橘,还在订婚宴给她难堪……就连她去了,已经和她解除婚约的你,还是不肯放过她吗?”一反常态的纪菥蓂咄咄逼人,犀利的言辞让斯睿玘讷讷不知如何言语。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她爱你?不知道菊橘的小动作?”纪菥蓂走近一步,硬生生地将斯睿玘逼退。
“我……”他是真的不知道,百里景深……爱他。那不是他们青梅竹马的相处方式吗?明明和十年前一样,怎么……就成了爱呢?菊橘,又做了什么小动作?他觉得,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迷雾。
“斯睿玘,你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斯睿玘艰涩地摇了摇头。
纪菥蓂冰冷的眸子忽然变得通红,还隐隐泛出水光:“呵……不知道。原来她啊,比我还要傻……”
“小姐,花买回来了。”抱着大束火红玫瑰的助理格外引人注目。
纪菥蓂一眼不发地接过巨大的花束,不再理会怔愣的斯睿玘,转身向海边的礁石走去。
担心她安全的助理急急地跟过去,却被对方喝止。只能在不远处担心得团团转。
身形单薄的女子将大束的玫瑰解开,抛向海洋。白色的浪花与蓝色的海水拍打着她脚下的礁石,瞬间就将那瓣瓣鲜红吞没。
“百里景深,你要好好的!”声嘶力竭的喊叫被海风覆盖,纪菥蓂捋了捋飞扬的墨发,走下礁石。
“我们走吧。”
海滩上,只剩下贵气逼人的男子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什么?”百里集团的会议室里,君醉月捧着白色的骨瓷杯,精致的眉眼在缭绕的茶雾中不甚真切。
“你……到底和深深是什么关系?”看了一眼君醉月旁边英俊冷漠的男子,一夜辗转难眠的斯睿玘揉了揉眉心,说出自己的疑问。
“这个……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记得深深说过,她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你用什么身份来过问我们的私事呢?”君醉月垂着眼帘,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动作不大,却在斯睿玘心里留下重重的印记。
“我……我们没有对外宣布。”抚着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斯睿玘给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蹩脚的理由。
“你连订婚都是不情不愿的,宣布与否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订婚宴上那份大礼,我可是记忆犹新呢……”君醉月的眼底泛着冷冷的光芒。
“我……”想起那件事,斯睿玘坐立不安,却又不想就这样离开。
“如果今天,她还在这里,你想怎么样呢?我记得,爷爷走了,深深去找你解除婚约,你立即答应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弱女子,没有家族和夫家的庇护,要如何在这企业中立足?斯睿玘,你的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