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我闻声便回头,端木轩也随我看去,端木风摆着两条手臂气势汹汹的,我正想,他是又抽哪门子风?没事等我做什么?何时约好了吗?我怎的不知道?
端木风未料端木轩也在,先是叫了声:“四哥也在。”后又道:“四哥晚上可有空?”
端木轩似乎不懂他的意思,问道:“应是无事,不知五弟有何见教?”端木风立马回道:“哪来的见教,是请教。”
这话说的我跟端木轩都不解了,这个狂妄自大的混球也有请教别人的时候?还真是稀奇,不等端木轩问,我便急着抢了话,道:“你今个又怎么了?要请教什么?说说看,兴许本郡主就给你解了。”
端木风闻声藐视我一眼,顿时气了我一下,而后他在看向端木轩:“晚上我去找四哥,到时咱们细说。”
端木轩会意一笑,便道:“五弟随意吧,这会子我是多余了,也罢,走了。”
端木轩临了抛给我个魅笑,我见状口不对心的喊着:“唉,四皇子急什么?谁说多余了?灵儿就爱跟四皇子说话,美着呢!”
端木轩只是笑笑也不再说话,一个人出了琉淑殿,端木风却臭着脸瞪着我,真是阴云密布,朝我质问道:“你个臭丫头,本皇子早膳都没吃等着你,你就不知过来瞧瞧。”我瞅着他,反问:“为何等我?我为何要去?”
瞧着他已快发怒却忍着,最后在我眼神灭杀下臣服的模样,委屈道:“我每日可是都来你这报道,今个就不许换你去我那?天理何在?”
我别过脸去,不识好歹的说着:“你自个乐意来,本郡主腿可值钱。”不知他现在是个何等表情模样,只听他耍赖说着:“本皇子腿贱,那你现在就不能给个好脸?”
如此的端木风还真是可爱的似个孩子,我忍不住一笑,他搬过我的身子,瞧着他满足的模样,心有些酸。
“灵儿,明日便到除夕夜了,你可有何愿望?我给你实现。”
听他深情诚恳的说着,我不知如何作答,我如今的愿望便是和亲之事真的过去,而非我心中忐忑不安的预感,再有,便是嫁给我最爱的男人,端木风。
我笑笑,都是些说不出亦是不能说的愿望,便刁难着回了他句:“看着桌上木笛没?你要是能给我吹出首好曲子来,便算你厉害,愿望也罢了。”
他闻声笑,似乎胸有成竹,可据我了解,这些个雅致文艺他一样不会,怎那么笑?
“若我赢了,你可有奖赏?”这话说的我愈发新奇了,他真会?我才不信,便因此说了大话:“若是你真能吹出什么好东西来,我便输你一个程若,一辈子被你整的程若。”
端木风闻声愉快兴奋的模样,像太阳穿过云彩放射出来,霞光一照,抓着我的肩膀,朝我额间深深吻了一下,再用宠溺又柔甜的声音说道:“记住你的话,一辈子,若你敢反悔,我定天上地上的也不放过你。”
那么霸道的话,明明想回堵他的,可我就那么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而他,伸手拿起桌上笛子转眼似风飞走,只留下方才的一番蜜语柔情,亦是无意中许下的誓言。
“端木风,你要何时才能娶我?我要等到何时才能听到你说你可以娶我了?”
忽然心伤了,一人看着门外自语着,心底蓦地浮出万般惆怅,又是苦笑自己,也在期待他带给我的惊喜。
喝喝茶,望望天,摆弄着泥人唱出戏,今个便那么过去了。
腊月三十,迎接新年的日子,宫里人愈发忙的欢,我仍是闭门不出。自打和亲一事后,我便将自己锁在琉淑殿,不想出去听些闲言碎语,也不愿再无意遇着谁,最想见的端木风每日都来报道也不怕见不着,便不会觉得闷。
倒是今日,晌午都过去了,他还不见人影,我站在琉淑殿门前,向外望着,心中似在期待什么,亦是已成习惯,习惯他每日都来看我,再说些我嘴上挑刺心里却美滋滋的话。
“郡主,您站着半天了,可是等谁了?”
不知紫竹何时来到我身侧,看她脸上那笑,分明是拿主子寻开心嘛,我便低声斥责道:“等谁也无需你操心,本郡主不过是站在透透空气,这会累了,回屋歇了。”我说罢,抬脚便走,只听紫竹在我身后笑。
今日似乎是人人都忙,无人想起我,日暮黄昏了,端木风还未来。
我斜倚在塌坐上,眼神瞧着过门出一串珠帘,只见紫竹拿着前两日做好的新年衣裳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身后还响着磨搓碰撞的脆音。
“郡主,该更衣出门了。”紫竹说着,我没魂似的问:“去哪?”紫竹放下衣盘,笑说:“郡主今日怎么了?魂不附体的。自然是去御花园了,这会那可热闹呢,各宫主子都在,朝臣大人们也携着家眷在那,太和殿前还摆了祭天仪式,待到子时,祭天祈福可是个大场面。”其他人声声请命恳求,皇上为难着,不知如何,最后只能说一句:“朕给他们一年时间,若是一年后他二人还坚持,朕便赐婚。”
不管如何,和亲总算压下了,众人赶忙代他二人叩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