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怎么了?父皇说什么了?到底找你何事?”端木风见我这模样慌张又着急,我半晌才回了一句:“没事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绕过他,我走了,我多希望他能追上我来,说:丫头,不管发生何事,我都在你身边。
可他却任由我一人独走长廊,在背身后独自落泪,再独自品尝。
罢了,听天由命,一直不就是如此吗?
御书房中,端木风跑去找皇上,皇上不见,他便大闹御书房,硬是闯了进去,直接说道:“父皇,儿臣要成亲,儿臣要娶上官灵儿,求父皇赐婚成全。”
皇上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朕看你是活够了,竟敢忤逆朕擅闯御书房,给朕立刻滚回去闭门思过。”
皇上脸色铁青,手明显也在颤抖,端木风同样火焰升天,不卑不亢的说道:“父皇,即便父皇要砍了儿臣的头,儿臣也要大着胆子的说,她上官灵儿是儿臣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此生都是,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敢与儿臣抢女人的,儿臣拼了命也会杀了他。”
“啪”的一声脆响,生生落在端木风脸上,他却依然一脸凛然,死亦不怕,还有何惧?
“你这个混账东西,莫不是真要为了个女人搭上整个昭国?你以为朕愿意屈于他国吗?你以为朕不想居高临下统治五国吗?等你有能耐收复魏国时再来跟朕微风。”
吼声阵阵回荡,生生刺在端木风耳中,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青筋条条分明显现,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只觉得全身就像一团烈火在燃烧,拳头攥的吱吱作响。
沉寂半晌,端木风咬牙哽咽着说出几个字:“儿臣,愿亲临战场。”
皇上愈发愤怒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竟爱的如此之深,一个女子彻底将他洗改,不知这改变是好是坏?他一直盼望端木风能做未来皇帝,以他的性子智略,只要自己在有生之年为他铺好路,收服魏国希望颇大,可他竟为了一个女人要上战场,皇上不由又是一怒。
“朕的圣旨无人能改,若想改,等你做了皇帝再说,滚回去,朕不想再见到你。”
端木风欲要再请命,奈何皇上心意已决,他深知无可改变,只是撂明了一句话:“儿臣曾对自己说过,这个女人,会是儿臣一生挚爱,若她离开,便是带走儿臣的心,没了心,命也就不过一具空壳。空壳留着还有何意?”
端木风说罢掉头便走,只气的皇上捂上心口,一拳头又砸在御桌上。
端木风走后直接去找上官灵儿,可找了一路也见不到她,去了琉淑殿紫竹也说郡主未回,端木风便慌了神。疯狂的四下寻找。
已入春的天气,雪愈发少了,几日都没见再下,我好渴望那个冷,却爱的,娘的怀抱。
不觉中,我竟走来那处废墟场,望着,雪还未化开,一位老嬷嬷正在拿着扫帚打扫。
注视着她那衰老的剪影,仿佛有一根钢钉毫不留情的从我心上戳下去,痛苦极了!
我便也要与她一样,孤苦老死在异国吗?我不甘心。
猛然,我跑了起来,直扑在雪堆上大哭。
“我如此珍惜不易来之的生命,为何要那么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几世不能幸福。”
我抱着雪堆哭的愈发厉害,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痛苦折磨着我的心,真象虫儿在撕咬着我的神经,痛的不能自己。
仰身躺在雪堆上,我望着遥不可及的天际,月光斑驳的洒在我的身上,照亮了我默默落泪的面孔。
“端木风,若我嫁去魏国,你可还会记得我?你可会忘记我?你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我对天述说,不知自己为何从那刻起,心中便只有他,抹不去的影子,回放在我脑海里。
“只要你离开,本皇子立马就会忘了你,所以,你最好老实在这呆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脑中想着,声音便响起,是那么的温柔。
我恐是幻觉,回头看去,他正在我跟前凝神的看着我。
心,一下子更痛了。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下面颊,不想被他看着,我赶忙别过头。
他蓦地握起我的手,虽已冰凉,却在他手中找到一丝温暖,感觉着他手心颤了一下,心疼的问我:“为何又一人跑来这里?不冷吗?”
我不看他,哽咽说着:“雪里有娘的味道。”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最后自雪中将我揽进他的怀里,蹲在那,半侧身子也趴在雪上,嘴唇贴在我耳根说着:“有我在,不要想娘,我不会让你孤独,永远不会。更不会让你再一个人那么冷。”
我眼眶中的热泪愈发汹涌,沙哑着声音:“我的身子不冷,可是我的心好冷。”
我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回手紧紧圈住他的身子,肆虐的任由泪淌。
“我有在,你会再冷,我也不准你再冷。”
这夜,我们谁也没有回寝殿。子时已过,废墟场,雪堆后,端木风背身靠着,我倒在他怀里被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