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不过是门前罢了,端木风也是进门才被我无意撞到,可他,为何来我殿里?
“灵儿参见五皇子。”不管如何,规矩行礼总是没错的,再敢骂人再说了。
“莽撞,无知,蠢,果然是最多余的动物。”他声声骂刺进我耳中,还真是不能好好跟他说话,混球就是混球,永远吐不出象牙。
“莽撞,无知,还是蠢,与您有何联系吗?五皇子。”我慢声细语的问着,表现的极为天真,眨巴着眼睛,带着笑,端木风果然火了,就待他扬起拳头时,我“咻”的躲开。
“该死的,你竟然还敢躲?”端木风吼骂,紫竹已拿着披风走了出来,瞧着这架势,吓的她不轻,赶忙来到端木风跟前,跪地替我讨饶道:“奴婢参见五皇子,五皇子赎罪,郡主都是无心的,求您放过郡主吧!”
我重重叹了口气,真是给本郡主丢人丢到家了,竟如此跟一个混球求饶?气煞我也,可她也是衷心主子,担心主子,怕我这主子受伤遭罪不是?想着,也就不怪她了,倒是还觉得心中有些暖。
“滚开。”端木风厌烦的踢开紫竹,令紫竹身子一歪,蓦地倒在地上,我在几米开外,气的火冒三丈,头顶直窜青烟,不要命的劲霎间就来了。
我跑上前,先是搀起紫竹,询问她无事,才回身站定端木风跟前,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想嚼了他,最后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败类,怪胎,混球。”
我声声咬牙骂的解恨,端木风黑的脸已无法形容,像一头受到愚弄的尖角牛,气极了。蓦地攥住我的手腕,逐字逐句,警告加威胁的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想都不想的朝他喝骂道:“我没种,你个混球,怪胎。”
“该死的,欠揍的家伙,你完了。”端木风说罢,一把将我扛了起来,他拦着我的腰,我半个身子探在他身前,身子向前倾斜,空着我的头,那感觉,糟糕,糟糕透了。
“端木风,混球,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
“呜呜呜,五皇子。”
“我错了还不行?下不为例,您这样我真的很丢人。”
“可恶的家伙,你到底放不放我下来?”
我大概吵了一路,骂不停口,不知引来多少目光,随后便是偷笑,窃窃私语,我知道,定是说我跟混球有什么,因那夜我留宿宣阳殿已经被人传的乱七八糟,难听的无法形容,我倒也不在意,其实是没法在意,那么多张嘴,我管得了吗?经今个这出,想必明个又出新段子,我是真没脸见人了。
就是奇怪,我骂他半天,怎的也不说话呢?被我气傻了?那还真是天大的喜讯,阿弥陀佛,可得保佑他真成傻子,否则我就得成案板鱼肉,死的惨。
我乱想着,突然悬空浮起,他竟又抱着我飞了起来,可这地方为何如此熟悉?宫中的废墟场?天呢!他究竟又把我带来此处做什么?
我早已心慌意乱,外加心惊肉跳,殊不知下一刻会怎样,却总是管不住自己跟他吵架。
废墟场也是阔敞无比,每处都堆积各种废弃物,却还是未觉得满,正中有个焚烧池子,想必是用来烧这些无用的东西,不过此刻却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场中围立着十来根三丈来高的柱子,而此刻,我已站在其中一根上,径直不过一尺左右,若非端木风揽着,想我此刻已经掉下去了。
风高,且力大,吹的人身子晃悠,我双手抓的他死死的,却被他无情的,一根根将我的手指掰下去,再一瞬飞走,跳到另一根柱子上,远有十米的瞧着我,笑的极其恶劣。
我站着,不敢动,满脸惊恐,天知道我有恐高症,泪到了眼眶,灼热,心愈发慌张,可他就那么双臂交叉在手肘,饶有兴致的看着。
猛然间,满心的害怕惊恐变了另一个调子,悲愤而沉重,像黄河的惊涛,奔腾咆哮,不可遏止,我洒着泪,朝端木风不休的吼骂着:“混蛋,败类,怪胎,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这个怪物永远都没有人要,我诅咒你这个怪胎变成人妖,真正的人妖,混球,混蛋,可恶的混蛋。”
我大口喘息着,满头青丝在风中狂舞,我只穿着屋内的一身衣裳,没有棉厚的披风,冻得我身子在颤,端木风却只看着我,任我骂,从愤怒,到无所谓,见我歇了口,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毒嘴丫头,你还真是欠揍,骂本皇子很开心吗?还是嫌此刻的惩罚太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