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许潋滟,进了王府后,她就是他众多姬妾里的一房妾了!他心中不管这门第差异,也不管许潋滟的美丑,只是因为憎恶她的缘故,他也不会甘心给她正妻的名分!
此时夜空早就已经是繁星如水了!韩修德放开了许潋滟的身子,心中想起了很多很多。许潋滟见他仿佛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想问,可是想想,话又从嘴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反正自己都要离开这里的了,他心之所想,又关她何事?不如什么都不要问的好,她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爷,我身子还没好,我想早点歇着了!”韩修德打了个呵欠,若无其事地说道了:“好,你睡!”说着,就自顾自地躺了下来,这个时候,许潋滟见了,不禁有些害羞了起来,韩修德已经注意到了,他若无其事地说道:“好了,你也休息,你放心,在你的身子未好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他自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许潋滟听了,想了一想,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韩修德见她不语,不禁又低声说道:“许潋滟,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我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你再这样不好意思,可是弄得我也不好意思的!”韩修德忽地莫名其妙地说道。
此时已经二十有五的韩修德,当然不是初涉风月之事,府中也陆续有几个小妾,对于男女之事,他自是熟稔,认为这样一是为生理需要,第二则是为了尽所谓的雨露均沾,他隐约觉得,自己缺了一些热情和期望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他现在可是说不出来,不过,自打和许潋滟经历了男女之事,他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和许潋滟才是真的男欢女爱,对于许潋滟,他总是有探究的欲望,只有面对她,他才会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在尽义务,只是自己的想法,许潋滟如何能知道?
他不禁看了看身旁的许潋滟,此时许潋滟心中的想法,却又和韩修德不一样了,虽然她觉得和韩修德同榻而卧,但是心中还是说不出的别扭,她掩饰住自己复杂的心思,缓缓对着韩修德说道:“好了,我知道这是王爷的藕香榭,那么咱们就安歇罢!”不知不觉间,她用了咱们这一词儿,因此韩修德听了,倒是生出了几分亲近的意态来。他看着许潋滟,可是此时的许潋滟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了,他只得低声叹道:“好,我熄了烛火!”说着,便起身将榻前的烛火熄灭,屋子里顿时黯淡了下来,好在现在是暮夏的时节,这四处的窗子都是疏朗,是以,屋子里看得倒还是亮敞。
不知为何,闭着眼睛的许潋滟不禁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韩修德可以敏感地觉察到了。此时这暗夜中的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韩修德心中觉得恍惚,似乎自己对她,心中并不是毫无情意,而此时的许潋滟,心中却又另作他想。可是尽管她心中在不停地告诫自己,许潋滟,你和他之间只是暂时的平和,时间长了,一切还是会回归到原点的。你就不要妄自揣测幻想了,自己的任务就是尽早出府!
不知不觉间,因为累着的缘故,许潋滟很快就睡着了!此时的暮夏时分,因着这里花木繁多,是以在这清凉的暮夏之夜里,竟是满屋子的花香!可是进入睡眠中的许潋滟,却是沉沉做起了恶梦!在昏沉的梦境中,她梦见自己一会儿再充满荆棘的荒野中,一会儿梦见自己在茫茫的大海上,她想求助,她想呼唤,可是无论她怎么喊叫,也没有什么人出现,也没有什么人理她!大海上出现了奇怪的大嘴的鱼儿,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荒野中有数不清的饿狼,它们张着大红的血牙,睁着绿眼睛看着她!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到了绝经了么?不,她不甘心,可是现在的自己,只能睁着眼睛,慢慢等死!就在这无穷无尽的绝望中,她终于向着苍穹口中大喊了一声:“娘……娘……”她发出几声凄厉的呼喊,却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一个深沉的无望的梦!她睁着眼睛,从这个梦魇中醒了来,发现自己的衣衫都已经湿透!她情绪不定,似乎还沉浸在自己那个可怕的梦魇中!忽地,这屋子里的灯却又在霎那间变得明亮起来。韩修德也听到了她的叫唤,他走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竟是满头的大汗?”他举着灯朝她走近。许潋滟听了这话,心中自是吃惊,她在惊诧之余,不禁好生回了头,见这旅社丛丛的梨树之下,立着一个身着华丽衣衫的年轻男子,男子眉头紧锁,长得很英俊,他的目光似乎在好生探究着她。许潋滟见了此人,心中不禁一阵沉吟,此人不是那王府中的管家,而是另一个男人!莫非……是那韩修德亲自来看她?她在心中揣测着。没错,她猜对了,眼前的这个尊贵不凡的男子,正是那日回王府后,听了李子卿告诉的韩修德。
其实,自他重回王府后,他对于这件事,却不记得了。不过,知道这个女子的父亲,就是间接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的仇人,他心中自是没好气,其实现在他也已经知道了,即便是许父及时过来了,将大夫给请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是回天无力的!但是他生气的不是这些,而是许父这等小人背后的落井下石,他心中沉吟了好久,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见她!到了这馆舍,他打听到了她在这小花园内,便立在梨树后面,默默打量着她,他记得自己母亲老王妃说的:“修德,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