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对那位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二十年前,她还没有出生,怎么可能会是她偷的呢?”
顾长清一阵疑惑地道:“那她怎么会使那种邪门武功呢?她的师傅是谁?难道当年盗取此武功秘籍的人正是她的师傅?可是,也没有道理啊!《夺命金针》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如果有人练此武功的话,江湖上怎么会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呢?难道,此人隐居在某个地方?可又为何让自己的弟子出现在江湖上?”
顾长清分析了半晌,可最终也找不出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于是便摇了摇头,又道:“此事真是颇为费解,大哥,你怎么会跟此妖女过招呢?”
向天柱又痛苦地闭了一下眼,道:“此妖女杀了五阳道人,信好老夫跑得快,才得已保存一口气,回来见见兄弟妻儿,否则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大家听了此话,心里一阵酸痛,哭声咽咽传来。就练向来不把情绪表露在外表的顾长清,此时也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
向天柱见大家都在哭,便又道:“你们哭什么?人活着就必有一死,你们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是早做应备,以免那妖女横行,到时龙门不保,至此,我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见先祖……”向天柱虚弱地说着,自己的眼睛里也流出了两滴遗憾的眼泪。
“爹……”向宝柱早已泣不成声。
“柱儿,你过来……”
向天柱微微向宝柱招了招手,向宝柱立刻跪在父亲面前,双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叫道:“孩儿在此……”
向天柱爱怜地看着儿子,有些放心不下地道:“儿子,爹走以后,整个九龙门就要靠你了,这九龙门是你的曾祖父遗传下来的,现在爹将它留传给你,不指望你能发扬光大,但求你保得一方平安,为父在天之灵,也就欣慰了,另外,你要好好孝顺你的娘亲,她只能依靠你了……”
“是,爹,孩子儿答应你,爹……”向宝柱说着,泣不成声。
“好孩子!”向天柱说着,真想好好抚摸一下自己的儿子啊!无奈自己练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向顾长清,道:“顾兄弟,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是我最信懒的朋友,也是我最要敬重的兄弟,我走以后,九龙门的事务,还望你多多费心,小儿虽有聪明才智,可毕竟太过年轻,还望你多多教训,天柱再此谢过……”
顾长清立刻跪在地上,流着泪,报着拳,镇重地道:“大哥,长清遵命!”
“好!好!好啊!”向天柱说完后,一字一句地感叹道,然后,微微转过头,直挺挺躺着,然后,落下最后一口气,便没有了反应。但他的眼睛却没有闭上,而是直愣愣地瞪着,似乎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一般。
“爹!爹!”
向宝柱惊慌地摇了摇父亲,却见父亲没有了气息,一时间惊慌地哭了起来,一声一声的叫喊让整个大堂里充满怒愤。
众人见向天柱没有了反应,但知道大势也去。于是,纷纷跪在地上,向向天柱默哀。而向夫人却伤心得晕了过去。
那几天,九龙山庄笼罩在一层厚厚的悲伤之中,整个九龙山庄到处挂着白凌,房上挂着的所有灯笼均换成白色,蜡烛也全是白蜡烛。九龙山庄上上下下,从向夫人一下到家丁下人,通通披麻戴孝。念经的和尚在灵堂里没日没夜地念个不停。这样的诵经超度,一直维持了七天七夜。
发丧的当日,来自四面八方的亲朋友好友,江湖中人等,将整个九龙山庄赛得满满当当。以此可以看出,向天柱在江湖中的地位及名声,可算是德高望众。江湖的各大门派,均有代表前来吊唁。其中有江湖的各大名门正派,以少林为首的如真方仗,武当掌门纯阳真人,峨嵋掌门慧缘师太,昆伦掌门木正奎,华山派掌门白龙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门派也均派了代表来,如天山派左堂主梦尝欣,猛虎派二当家荀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