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发觉即便是后悔也让人嚼出一分虚伪。
此时的我在听到顾城的解释之后大笑出声,说:“那你可得给本小姐可劲儿的找,找不到看我不收拾你!”
顾城也笑了,他回到:“遵命,我的小姐。”
这句话大概是改编于某部红极一时的动画,我听他这般调侃,也就收了那点约不到人出来的落寞,和顾城互道再见之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看看眼前的人群,所有人来逛动物园都是三五成群,我为了证明这么一件只能说明自己脑回路不正常的事情,倒是一个人来了这里。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玩法。我重整旗鼓将整个动物园走了个遍,前几天没去看的动物也都看了个遍。
可要说这样做就能平复心情,那是自欺欺人,我站在动物园门口,看着每一辆过路的公交都是挤满了人,突然就不想这么坐车回去。
老实说我被人说任性不是一次两次,但我更乐意叫它随性。但这种随性也许能让我感觉到随心所欲的快感,但更多时候我只会让自己更为苦逼。
好比一个小时后的现在我在已显毒辣的太阳底下愣是等不到一辆没有乘客的的士,只想着快点找一个冷饮店坐进去,然后拨通不论谁的号码,让他驾着私车像是白马王子一般降临,带走我这个已经算是名副其实的“灰”姑娘。
可不是灰头土脸?但人总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一点点代价,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环顾周围出了商场也就只有一家勉强能入眼的小餐馆而已。
我没有洁癖,所以没有不进小餐馆的习惯,于是我在确定周围的确没有冷饮店之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反正现在也正是午饭时间不是?
“你好,请问你要点什么?”
一进餐馆便有人迎了上来,我听着这声音怎么有点眼熟,抬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我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坐公交的时候,我是有看过马静在某一处拿了抹布卖力地擦桌子的。
马静不比我精神恹恹而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是谁,她见我注意到她的时候面上有一瞬间的窘迫,但随之而来的是低眉顺眼假装不认识我这个人。
在这种时候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让人精神振奋的事,这样我便可以拉着人大吐苦水,说一说今天的这些不顺心。
但我面对的是马静,假装不认识我的马静。上一次我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大哭特哭,怕是早已触及了她的自尊心。
谁说人生而平等?好比我有记忆以来都被人小心照顾,就是母亲摆明了不喜欢我,在物质方面也未曾苛责于我。再看看马静,即便她以优异的成绩与我们入了同一所学校,她的家世却注定了她在我们四处玩乐的时候腰系围裙手拿菜单,招呼每一个进来小饭馆吃饭的人。
我说:“来一碗凉面,特辣的那种。”
马静见我没有叫出她的名字,像一个普通客人那样点了吃的大概是松了一口气。她引着我去空位坐下,逃一般的进了厨房。
等着我的面上来的时候,送面的人已经换了另一女生,她笑得讨巧,将面放在我身前的时候弯了腰,说:“你的面来了。”
每个人都有不愿被人触及的方面,我也不怪马静的刻意躲避,因为我并未掩藏的富有,以及上一次在她点到自己的家世的时候的泪流满面,早已注定了我融不进她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总有东西未曾入你的眼,而你每一次的忽略都让你与它擦肩而过,等着注意到的时候,它所造成的缝隙已是深如鸿沟。
我想我的话马静是有原原本本的传递给了厨师,于是送上来的那碗凉面,是真的辣到了我的心。
但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不想浪费粮食,于是等着一碗面下肚遭罪的人还是我,不用掏出镜子来看,我也知道自己的嘴唇一定艳得可以。
我又在小餐馆要了一瓶价格几近翻倍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终于让我没了会喷火的错觉。
还是没有车,我笑了笑,用纸巾沾了矿泉水抹了一把脸,心说还能怎么找,自己决定的事就是遇见再多的阻碍也要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