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说她爸就是写书的。做庭长,是职业;写书,是爱好!”
“是吗,咋没听她说过?”
“我和她爸认识,恐怕就源于读了她爸写的关于刑事侦查和刑事诉讼方面的书。不过她爸写的不是文学作品……其实我才该静下心来写点书,探讨我们公安工作的得与失……”
“那你写吧,哥,你又不是写不出来!”
陈涛陷入沉思。他说:“在牢里,我就反反复复的思考过,我们公安工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迎接挑战的时刻,我们有许多的经验教训可以总结。政治处余主任要我仍做所长,为什么我不答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固然是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原因,真正主要的原因是我想就此静下心来,反思我们警察在变革时期的地位和作用。警察这支队伍,紧缺的不是一个或者两个派出所所长,而是无数个能深层次高水平地站到客观公正的立场上来探讨我们公安工作法制化建设的理论人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个案,粗看,是由于徐大虎和马天成一手遮天造成;细想,还另有一只手无时无刻不在主宰着我的命运。事实上徐大虎和马天成最终都成为了这一只手的牺牲品。如果我们的执法体系是完善的,如果我们执法的监督机制是健全的,那么,徐大虎和马天成即便想落到今天的下场,也万万不可能……所以,我不但不怨他们,甚至,经历过此劫难,我反倒是对他们充满了感激。我感激他们让我明白了建立健全的社会法制体系,是我们生活在新时期的每一个公民不可推卸的责任。妹,你不要以为哥是在讲什么大道理,哥死里逃生,别无所求,唯此一桩心愿,耿耿于怀,始终不忍舍弃呀!”
“写吧,哥,写好了我给杨教授看,杨教授写的书可多了!”
陈涛点头:“我会写的,妹,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读到哥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