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的鼻子,有的伸出手去陈涛的脸上拍打……头发可以扯,鼻子可以捏,唯独脸是不能碰的。脸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一个男人自尊的最后一道防线,因此,只见陈涛两脚一蹬,跳到地上,双拳左右开弓,倾刻间直打得几个崽儿傻眉傻眼的昏头转向。末了,他又使足力气将靠他最近的一个小崽儿抓小鸡式的提了起来,狠狠地掼到地上,然后伸出一只脚,踏住那小崽儿的脖子,愤愤地骂道:“老子把你们当人,你们却把老子当猪。有种的就再来,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非弄死你们这些狗杂种不可。”他扯下衬衫,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将衬衫砸到了几个崽儿的脸上。
他的这一举动,加上雷树成的提示,立即使他赢得了同舍房的在押人犯的敬畏。虽说里面关押的没有几个是好人,但坏人也有坏人的游戏规则。既是杀人犯,又那样的有些男子汉的模样,便由不得谁在陈涛的面前趾高气扬了。
接下来,陈涛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想睡的时候就睡,想起来的时候就起来,只要他不想说话,没有人会硬着头皮来问这问那。大家都知道他杀了人,都知道他是**教的亲戚,**教又的确特别的关照他,因此,除了对陈涛敬而远之外,偶尔也会有人主动的来对他表示出关心。
不过,在马天成再次来提审他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马天成见陈涛依然桀骜不驯,便怀疑自己的真实意图是否得到了管教民警的落实。他到舍房里去看了看,见陈涛睡的是“上八位”的铺位,心里全明白了。仗着有徐大虎撑腰,他把雷树成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顿。他说:“像你这样配合案侦工作,我们的案子到底还需不需要破!”
雷树成是老民警,平素不大爱言语,但惹着了性子,也不轻易的让人。听了马天成的话,他生气地说道:“你看不惯我干脆就叫徐局长把我调开嘛,免得呆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胀你们眼睛。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需要你来教我怎样管人犯吗,真是岂有此理!”
马天成受了气,回局里向徐大虎做了汇报,第二天,陈涛被转到了另外一间舍房,雷树成也由收审所调到了看守所,不再监管陈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