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后缝了几针。院长嘱咐陈涛:“别感染了,最好休息几天!”
陈涛说:“没事的!”
从卫生院出来,陈涛感到又饿又累。也许是出血过多,加上又没吃晚饭吧,他的腿软的不得了。到了湖边,实在走不动了,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圆圆的明月正好推开山峦的黛影浮出来,静静的泊在灰蓝色的夜空中;几朵浅云,镶了金边儿,簇拥在周围;月光洒在湖面上,微微的波澜摇起了无数光点;光点跳跃着,闪烁着,珍珠般璀灿;麦子刚收割完,玉米开始抽穗扬花,湖畔清凉的晚风便整个儿的溢满了淡淡的禾香……
陈涛被这种毫不矫饰的禾香迷醉了,久久的,竟不肯离去。他的思绪伴随着晚风的起伏而聚散。他想起了苦难的童年,想起了充满激情的大学时光,想起了父母、妹妹、妻子和女儿……也许,他真不该顶撞徐局长,真不该和妻子吵架;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干嘛还发那么大的火!砸东西算本事吗?和妻子逞能还算是个男人吗?
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他站了起来,准备回家里好好找妻子认个错。
刚起身,他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湖滨小道上有几只手电的光柱在摇晃着向他这边移来,看那模样,好像是不少的人在寻找什么。他觉得好奇,停住了脚步。
渐渐的能够听见说话声了,隐隐约约的,他分辨出是指导员杨帆和所里其他民警的声音。难道发案子了?他预感到一定是出了事,因此,来不及多想,便朝他们呼喊着,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去!
“你在这儿?”杨帆愣怔着上下打量他。
“怎么了?”他追问。
大家都盯着他,不言语。半晌,杨帆似乎才回过了神来,也顾不上陈涛的伤,拉着他就往回走。边走边说:“回所里就知道了!”
陈涛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继续追问,因此,踉跄着,只好顺从地随大伙往所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