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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和第一章(2 / 2)

要翻了,于是,力挽狂澜,在判决的当天晚上,就组织了全局民警,硬是挖地三尺,抓到了几个正在赌博的法官,予以了重处……

徐局长听了陈涛的话,脸拉长得像搓衣板。他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指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法律到底是为政权服务还是为不法分子服务?像你这样软弱可欺瞻前顾后的还配不配当所长?”

陈涛的脸色也变了。坐在他旁边的指导员杨帆害怕他俩干起来对陈涛没有好处,赶紧伸手偷偷地碰了碰陈涛的后背,示意他少说两句。

陈涛和杨帆同年同月生,陈涛只比杨帆大10天,两人搭档,配合默契,关系也处得融洽。杨帆的暗示,使陈涛冷静了下来。不过,这件事,却影响到了陈涛和妻子徐薇之间的关系。吃午饭时,妻子徐薇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一个劲的责怪陈涛不给她伯父面子,他听得不耐烦了,心烦意乱,就和徐薇吵了一架。按说,他是不该和徐薇吵架的,虽然徐薇脾气不好,个性强,可他毕竟三十出头的人了呀,他应该让着妻子!平时蛮和气的他,今儿个偏发了疯,竟不顾邻居的劝阻,甚至还不顾刚上幼儿园的女儿的哭喊,将家里的锅碗瓢盆砸了个稀粑烂……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有好心情。昨晚抓的赌博人员,办案民警请示他如何处理,他先是说全放了,后又说全报处治安拘留。杨帆见他情绪不稳定,劝他早点回家休息。他说:“没啥,就想发发火,老是憋在心头不舒服!”

杨帆硬把陈涛推进值班室里要他好好的睡一觉。陈涛本来就是性情中人,直肠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一觉醒来,他的烦恼早已烟消云散了。默然中,想起妻子和孩子,心中不免愧疚。当初,大学毕业后分回老家,在长仁湖中学教书,不是和徐薇结婚,他能跳槽到公安机关做民警和所长吗?再说,在那样的场合,顶撞领导,的确也不是明智的做法。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同样难以接受!何况徐局长还是长辈,又有恩于自己!

是下班的时候了,过问了一下赌博案的处理情况,他就准备早点回家。妻子生他的气,他却不能和妻子赌着生气。妻子是中学的音乐教师,学校分了一套二室一厅的住房给他们,为了照顾所里其他民警,因此,他把所里分给他的住房让出去了。总凡孩子还小,虽说房屋窄小,但住得下一家三口也就行了。

孩子才5岁。孩子出生的时候,天蒙蒙亮,妻子叫他给孩子取名字,他见是女孩,便突然来了灵感,说:“叫陈星吧,谐音晨星,早晨的星星,女孩取这名字好听的!”他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给孩子取名字自然不是难事情。徐薇也觉得名字取得好,便依从了。

路过堤坝入口处,陈长顺大伯叫住了他。陈大伯住在陈家湾,离这儿有五六里地,和他父母是邻居。陈长顺担了一担西瓜来集上卖,剩了一半在箩筐里。陈大伯说:“所长,拿两个西瓜回去吃吧,今年的西瓜很甜呀!”

陈涛走过去,微笑着,和陈长顺打了个招呼,掂起一只西瓜,说道:“大伯,你还是叫我涛儿吧,别叫所长,不中听的!”

“你看,见的世面多,说话就是不一样,哪像我那不争气的小龟孙子,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看他咋收场哩!听说他赌博又被你们关起来了吧,别放出来,关他一年半载的,看他还敢赌不敢赌!”

陈长顺说的是他的儿子“黑二”。黑儿的母亲生下他就大出血死了,是陈长顺一手将他拉扯大。不过,黑二从小就不好管教,挨的打不少,惹的祸也不少。陈涛看着黑二长大,黑二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于是,他安慰陈长顺道:“大伯,你尽力了,怪不着你的。俗话说养儿养女养得着身养不着心,他要走歪门邪道你也没办法。他是被我们抓了,不过下午已经放出来了,罚他的款他没钱,就只好报县局批拘留,他向指导员保证了,只要县局的裁决书下来,他就自觉自愿的去拘留所执行!”

他把西瓜递给陈长顺,要陈大伯过秤。陈长顺将秤藏到身后,说:“拿去吃吧,过什么秤,大伯再穷也不至于送不起一个西瓜呀!”

陈涛坚持要给钱,陈大伯坚持不收,推来攘去,没完没了,最后,还是在旁边卖小五金的摊贩的撮合下,陈长顺才象征性地收了点钱。

陈涛买了西瓜,那摊贩也趁机推销起西瓜刀来。陈涛看了看刀子,选中了一把不锈钢的。他说:“家里正缺一把好的西瓜刀哩!”

他想,抱个大西瓜,再捎上一把漂亮的西瓜刀,妻子和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生活嘛,哪里没有磕磕碰碰,过去了就算了,回家给妻子道个歉、赔个不是,然后,把所有的烦闷和不愉快都忘掉,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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