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也不稳定?”
吹雪听了不觉一怔:“是.............是这样的,我还没说,你怎么就都知道了?长杰,亦真是不是很危险?我是不是把他赶紧送去医院的好?是拨打急救电话来得快,还是我想办法把他扶下楼去的好?”
“不要.............”长杰低低地说,“不要去医院。”
“.............为什么?”吹雪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不送去医院,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该怎么办.............”长杰在电话的那一头说,“你不要送亦真少爷去医院,也不要通知警察。这个家里就有可以救亦真少爷的东西,你需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救得了他。请你千万不要着急,仔细地照我所说的步骤去做。”
“.............好。”
吹雪哪里能不着急,可是人命关天,既然长杰说他能够救亦真,她当然什么都会去做。
“首先,请您到客厅东南角那一个白色的高柜前,打开第二层抽屉,将里面我等一下说的这几种药找出来。”
接着,长杰说了几种药的名字。
吹雪手忙脚乱地照吩咐找来了药,长杰又吩咐她将药按照适当的比例混合,研碎,混入水中,又吩咐她给亦真喂下。
“总共需要三剂的分量,每隔一个小时喂食一份,之后,就静观其变。吹雪小姐,亦真少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会马上赶下一班飞机回去的。如果再有什么急事,你随时再跟我联系。”
长杰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便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吹雪怔怔地对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赶紧将自己照长杰吩咐的药剂端到亦真的跟前,就着嘴巴想要给他喂下去。
可是.............亦真在这样程度的昏迷状态中,根本没有一点点将药水喝下去的迹象,喂下去的药只是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完全不能通入喉咙。
“亦真,喝啊.............”她急得眼泪都滴到了药水里面,“这是能救你的药啊,快喝.............”
昏迷中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的泪水。
吹雪擦了把泪,缓缓地将杯子送到自己的嘴边,含了一口药,便就着嘴巴朝亦真的口中送了去,切实地将药水送入他的喉间为止。这个方法似乎管用,亦真的喉咙深处响了响,药水顺当地滑了进去。
吹雪不觉稍松了一口气,忙以同样的方法,将药全部喂了下去,接着,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往房间去拖了被子枕头之类,给亦真盖好垫上,又跑到冰箱拿了冰扔到水盆里,用毛巾一遍一遍地给他敷上。
她没有时间清醒地思考究竟现在的形势是怎样,她只知道自己要赶紧帮亦真将热度降下来,还要按照长杰的吩咐,继续给他配好和喂好往后两次的药。
亦真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万一,如果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是无法挽回的了。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吹雪的心里纠结成团,无法解得开,在亦真的跟前一直照看着他。
虽说是吃了药,但是亦真的烧却似乎越来越厉害,到了后半夜,竟开始呢喃着说起胡话来。
一开始,吹雪听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看他似乎很痛苦地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还以为是哼哧而已。后来,她凑到他的耳旁去听,觉得他确实在说什么,但也听不清楚他话中的内容。
再后来.............她终于明白,亦真是在说一种她不懂的语言。
——他反复地说着的,都是同一句话。
或许天底下的病人在这样的时刻,都容易梦见一些特别的片段,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来。以前吹雪照顾花缘巧的时候,也曾经听过她的一些梦话之类。
此时,望着面前喃喃不断的亦真,她不觉溢满了泪水,一个音一个音地将那句话记在心中,即使没有办法听懂。
他看起来非常痛苦,俊气的眉心紧皱着,不知道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亦真.............”她一遍遍地抚着他的额头,哽咽地说着,“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要好起来,一定爱要好起来.............”
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将他在被子下的手抓紧了,紧紧地攥着。
“亦真,你一定要好起来.............亦真.............”
亦真.............
——亦真。
.............eeason!
“eeason!”
背后的一声大喊,令亦真回过头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看清楚自己跟前是什么人,一个耳光就已经朝他的脸上刮了过来。巨大的冲力令他失去了平衡,身子往旁边斜斜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