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见到这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看她这样惊惶的神色,会意地笑起来:“看来你到现在还在回味那那天的事?我还没有认真地亲下去呢.............”
“谁回味了.............你、你给我住嘴!”她打断她的话,扑回窗台边,“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敢这样说话!”话还没说完,一颗泪珠已经滚了下来。吹雪不甘心地抹掉,怒目圆睁地看着亦真。
他好笑地抚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我没猜错,你果然没有过经验。不过话说回来,你前后好歹也打过我两次,算起来我们谁也不太吃亏。”
她暴怒地叫:“什么叫做谁也不太吃亏!谁允许..........我什么时候准你做那种事情啦?你这个流氓!下流,无耻!”
“亲都亲过了,你要我怎么办?”他不悦地蹙起俊眉,“而且这个不是‘亲—吻’,叫做‘接—吻’。技术上说,这是相互的,你也亲了我。难道我也该说你不要脸了?”声音故意拖长,就是要她尴尬。
“你..........你还敢强词夺理!”吹雪气得几乎一口气噎死过去。
“而且,你自己也有至少一半责任。”亦真扬着眉,一副振振有辞的样子,“不是我说你,最初见你时你还有那么一点儿警觉性,到后来竟然对我放心得好像我跟你一样是女人似的。你不懂对人摆出放心的姿态就是在诱惑人家对你犯罪吗?我已经算对你相当规矩了。”
“我..........”吹雪想说是因为她觉得他不会是那种人.............但此时再往下说任何话也没可能挽回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亏已经吃过了,而眼前这个人根本觉得一切理所当然,没觉得有做错事。她有一点不甘心地看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一种被人掌掴过的感觉在脸上升起。
他满意地看着她愤恨的眼睛:“真这么不甘心的话,就来追求我看看啊。若你能有本事做到我的女朋友,这件事不就可以变作一个可以接受甚至令人难忘的回忆了?”
听到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吹雪气得脸都白了,顺手把手能碰到的第一个东西.............枕头扔了过去:“你给我去死吧!做你的女朋友!”
他只轻轻移动身体,就闪开了那个枕头,任它落在木地板上,借着惯性又滑了一段。
“你也真够野蛮的,还没说几句话,就想要动手了?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扔回去给你,你今晚没枕头睡觉不要找我。”
“你不要躲,看我怎么扔死你!”她一看枕头扔空,又回身去找可以扔过去砸他的东西。
他看她这样失控,话都不敢再留,赶紧关上窗户。她找到桌子上的闹钟,觉得足够沉可以砸他个半死,再倒回来,已经来不及,只看到窗帘快速地拉上,眼前瞬间一片乌黑。
“陈亦真,你这个怕死鬼,有种的出来!”她急得大叫。
亦真在这边听到她大叫,使劲地揉一揉自己的眉心:“真是个好吵的家伙。”上去一脚将她扔过来的枕头踢到角落里,就关掉小隔间的灯,另外找地方看书去了。
“陈亦真,你给我开窗!信不信我把你家窗子给砸了!”吹雪在这边看到连灯都灭掉,脑袋都要炸了。
这个当儿,花缘巧的声音隐隐从浴室传来.............
“吹雪,是你在房间叫吗?怎么了?”
吹雪吓了一大跳,立马噤声不敢再叫,赶快放下手里的闹钟,把窗子锁了,飞快地扑回书桌旁铺开自己的功课。
一会儿,她房间的门被推开,花缘巧一边擦着头发走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吹雪已经将书本都铺好,不敢看她,装作正在用功的样子说,“我刚才胡乱叫了几声,因为觉得高三压力太大了。”
花缘巧也不追问,只说:“到你洗了。”就留着门往自己房间那边走去。
“好..........”吹雪赶紧起身,到衣柜那边收拾换洗的衣服。
外面突然传来“啪嗒”一声,似是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妈妈,什么东西掉了?”吹雪觉得奇怪,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妈妈,怎么了,你应我一声。”她觉得有点奇怪,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
吹雪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身子下意识地往房门移动.............
“妈妈?!”
她走到客厅,却看到沙发的旁边,一个削瘦的身体倒在地板上,秀发湿淋淋地披散在地上,正是花缘巧!
“妈妈!”吹雪忙过去蹲到花缘巧的身边,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
花缘巧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却已经失去知觉。
“妈妈,你醒醒!”吹雪拼着命摇了好几下,看她醒不过来,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抬头看到电话,忙冲过去哆嗦着手拿起电话,拨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