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躺着文件一样薄薄的东西,大小尺寸不一,规整地叠起来放得很好。
颤着手,伸过去,脚步也随着移动。
虽然看得很清楚,却摸索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可是.............我才刚刚看了第一眼,手就突然地失了效用,手中的东西自手中滑落,“啪啦”地散落在脚边。
“少奶奶.............”西凤并不犹豫,马上便伸手去捡。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心脏还因为方才的震动没有回复过来。
颤抖的手上还缠着一条绳子,底下挂着的东西摇晃的感觉传来.............那是刚刚从我手中滑落的其中一样东西,一头穿着的红绳。
西凤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后,也伸手轻轻地从我手上退下了那根红绳,将穿着那根绳子的东西,轻轻地放到我的手心,却仍不放心地,一直伸手替我托着。
我的视线慢慢地聚于一点——聚在我自己的手上。
一快圆形雕着飞龙的玉佩,玉质非常剔透碧绿,正中间有一条明显的裂痕。两边裂开的边缘都已经磨得圆滑,却用传统的办法修补成了一块,穿上了红绳。
我知道,这就是我很久以前听爸爸妈妈讲故事的时候,提起过的那一面玉佩了。一半曾经随着林家的老祖宗飘扬海外,另一半则随着格格的下落流落民间的角落里.............随着林祖宗寻亲的步子,这两块玉佩自然都回归了一处,被修补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信封上竟然写着.............
我求助的眼睛,望向一旁的西凤,甚至羽山,甚至再旁边的顾律师。
有顾律师这一位外人在,我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感情。然而.............问题不是这个。嘴巴根本不听使唤,我瞪着眼睛望了西凤半晌,还是没能将心里已经炸成一团的问题问出声来。
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一件事,此时眼中并没有一丝动摇,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手轻轻地伸了出去,做了个“请”的动作——
“家族会议的会场请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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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家族会议。
每月召开一次,本家和各分家的代表出席,就家族各方面的问题集中讨论。会议的出席资格,议题规格和决议方式是及其严格地限定好了的。会议期间,所有与会人员都不允许随意离席,甚至外来的电话也一律不允许带入会场,所以,开会的这三个小时期间,就是对外完全封闭的状态。
也就是说,如今我带来的是第一手的消息。
看似沉重的红门,被轻轻地推动,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圆润地滑开了。
里面的一个宽大的房间,慢慢地显现在眼前。
都是很规矩的中式唐风的家具,一列红木椅子,铺上蒲团,两边的茶几上都放着盆景。
椅子上座无虚席,统共坐着不少人。有的是我以前似乎见过的,有点印象的面庞,有的则是完全陌生.............都看起来是一些很高深的大人们。
然而,我并没有在意太多旁人,在这些坐着的人中,我一下便找到了林晓风。
他坐在里面正对着门的一个椅子上,却并非主座,主座是空着的,二叔跟他分坐在那个座位的两旁,二叔的下位又坐着二婶。
此时,见了我,林晓风的神情凝固了,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却有点僵硬。
而我一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心便突然地.............流血了。
“羽山.............你好大的胆子。”二叔的声音在旁边轻轻地响起。
是的,羽山有让人打开这扇门的权利,因为他是爷爷的贴身助理,时常会有紧急的事件需要在会议之中进来通知的。而我,并没有参加家族会议的资格,甚至.............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走进这里的权利。如果我独自到来,守门的人是不可能让我进来的,所以二叔首先责怪了羽山。
羽山在我的身后道了歉,声音平缓:“对不起,二爷。”
我已经迈开了步子,往林晓风的跟前走去。
房间里鸦雀无声,我只能听到我自己呼吸的声音和脚步声。而且.............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有一种被灼烧般的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然而,眼中还是只看得见林晓风。
我完全没有犹豫地,直直地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一步一步,逐渐走到他的面前。
他站在那里,面上有一点浮动的情绪,说不出是什么,眼睛上下地打量了我,又盯着我的脸和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的神情读出来此刻我想要告诉他的话。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