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课就已经很累,泡澡又将疲劳的感觉放大了数倍,现在只想要扑倒在床好好睡觉——这一周以来夜夜无梦,真要对那些授课给我的老师们说声谢谢。
虽然曾经一度很想念这张臭脸这个声音……可是真见到听到的时候,却觉得也并不是那么令人欣喜的事——刚开口就教训人,再多的期待也被打得烟消云散了!我还不如去跟我的周公约会去。
“我带来爷爷的口信——之前是因为医生嘱咐探望的人越少越好,现在你又离他那么远,你一直都没见过他老人家不是?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转告,但其实爷爷他说没有亲眼看过你穿着嫁衣的样子,非常遗憾呢。”
爷爷……?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说起来自从我们去了香港,就再也没有听到这位曾经病重的老人家任何消息,我差点就把他给忘了呢。
“他现在……身体好点儿了吧?”
我记得,林晓风是因为他突然病危了才急着要结婚,后来虽然爷爷的病情缓了过来,却仍然不能参加宗亲会议,所以形势事实上在往对他好的方向变化,却仍然没有度过危险期。
“好很多了,今天开始可以坐起来吃东西。”他每次说起这位老人好转的消息,心情都特别好的样子,笑容和煦。
“哦……”
也许如果两个月后我回去的时候,爷爷完全康复了,他就不再需要我了也说不定……心底突然升起这样一个猜测,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僵硬了阵,默默按奈下突然涌起的情绪。
糟糕……又想起来莎娜的事情了。
看他心情这么好,我该不该问他关于她的事情?如果我说了,是不是会让这个瘟神一瞬间转为暴怒状态?
“已经发过去给你了。”
林晓风的声音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让我惊奇地抬起了头——
“什么?”
“什么什么——?就是爷爷给你的礼物啊,”显然,他本来说得兴致正浓,却突然被我这样一句煞风景的话打断了,“香香,原来你又没在听人说话啊。”
我确实失了下神:“……对不起。”
他叹口气:“这习惯,还是改改吧。”
我只能点点头。
——似乎……还是不要问他莎娜的事情比较好,至少,不能提到莎娜这个名字。
“我刚刚说……爷爷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觉得很抱歉,他将给你的礼物另外打点了叮嘱我要尽快发给你,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知道了。”我应付地答了声——其实我对礼物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
——到底,我要怎么问他比较好呢?
“他希望,你一回国,就第一时间可以见到你。”林晓风的笑里有种期待的味道,“香香,你可要做好准备咯。”
我的面上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容——
“你是要我尽量做个好淑女的样子给爷爷看是吧,没问题,我已经在进步了。”
他赞赏地点点头:“说起来,你的课上得怎么样了?”
说起课程,我就忍不住皱紧眉头:“烦死了,一会儿跳舞一会儿语言,一会儿历史一会儿又艺术的,我真不知道学那些东西来做什么。”
他的笑容未褪:“我知道你很用功,连二叔都说你在发奋,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以前你在学校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却让老师们一致评价做勤奋的学生,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虽然他这话只是褒贬参半,但我已经听得高兴!
看来,大家都看得到我在努力嘛——
“那是当然,我真静下心来去做的事,没有做不好的事!”
他静静地笑:“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这二个月,你只需好好地发奋读书即可,别的事情,我会安排。记住,你做得越好,对我们就越好。”
我默默噤声——这个家伙又来了……什么事情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我知道的也不告诉我,有些话,还要半在水上半下水下,含蓄得慌,脑子少转点弯都想不通。
不过,终于被我想到旁敲侧击的问法——他如果跟莎娜真的出双入对,至少会有点蛛丝马迹吧?
于是,笑嘻嘻地问道:“那么,林晓风,你这个礼拜都在忙什么?”
谁知,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上课,去看望爷爷,还有自己看点书。”
我有点讶然——他完全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莎娜,甚至关于德国这边的事情。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你想要问什么?”那双黑色的眸子疑惑地眯紧。
“……没什么。”我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紧张,不敢再问。
他默默地打量我一阵——
“……我转学了。不在原来的高中,换了一家方便点的私立学校。”
我意外地睁大眼睛。
——林晓风转学了?
“为什么……要转学?”
“因为我的出勤日实在太少……私立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