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
糟……怎么又这么不争气……
只来得及想这么句话,眼前就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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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台灯的光。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床头的台灯,射过来温暖的光。
肚子已经不疼了,头也不晕了,可有一种难耐的痒的感觉,在脖子后面一直延伸到背脊。我很不舒服地挪了下身子,伸手去挠脖子后面那片痒到极点的皮肤。
“别挠,”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的手移开,“挠的话待会儿会更痒,而且如果抓破了皮肤,就会发炎的。”
我吃力地转动干涩的眼睛,果然看到林晓风的脸。那张脸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略有一种不同的味道,似乎……更有种感性的味道了。
“林晓风——你怎么……在这里?”见他竟然就坐在床头,我吓了一跳,往旁边缩了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原来很虚弱,这一下竟然没有挪动成功。
他见我看他,面上浮起淡淡的笑——
“好点没有?”
我知道自己又被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蛊惑了,脸上烫了起来,忙将脸别开。
“……西风呢?”
下意识地,避过了他的问题,我始终觉得要看到个女人才能安心跟她说这方面的话题。
“西凤已经回去休息了,她为了筹备这个婚礼忙了很多天,所以我让她从今晚到明天飞机前都放假。”
我吓一跳,急急地问:“飞、飞机怎么了?”
——对啊,我们不是要坐今晚的飞机去慕尼黑的吗?怎么突然变成明天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坐长途飞机?”他拿旁边的一块湿毛巾给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我叫莫言把飞机改成明天晚上的。二婶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没问题的。”
我的心一紧:“你……你怎么跟他们说?”
他的脸,突然又浮上一片红云——
“……别担心,你只要静心休息就好了。”
我看他这样,知道他肯定猜出来,又或者从西凤那里听到了我肚子疼,又难受到极点的真正原因,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再讲话。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感觉床动了动,就听到他拉椅子的声音,不由得又回过头去看他。
原来他拿了本书坐在床头:“别管我,你如果想睡就睡吧。”翻开书,就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你不睡觉?”我还记得,他说过,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房间。现在我霸占了床,他怎么办?
他听了,淡笑着合上书:“你想要我怎么办?我坐在这里都让你觉得碍事,还是你想要把床分一半给我?”
“呸……你这个色狼!”我顿时脸上烫得生烟,“你敢占我便宜,我就死给你看!”
他无奈地笑了笑:“你啊,本来就先天不足,后天也没有进补,脾气还养得这么火爆,肝火过于旺盛,才会肚子疼的知不知道?如果你这脾气一直不改,就会一直一直这么疼下去的……”
“讨……讨厌!我脾气好不好,肚子疼不疼,要你来多事!”我听他讲到最后,居然有点以此威胁我的意思,气愤地打断他的话。
——这种女人的事,他一个男人家来多什么嘴嘛!
他的脾气却似乎意外地好:“你看你,这么快火气就上来了,对身体不好的。凡事要想过了值不值得生气才好——发脾气总是要伤身的,何苦呢?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叫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德国呆两个月?”说完,竟悠悠地叹口气。
“咦?!”我惊得叫出声来,“我一个人在德国呆两个月?为什么?!”
天啊……难道这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在餐桌上说的事吗?要我一个人去德国呆两个月?!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莫非要把我就这样卖了不成?
他的嘴巴轻轻撅起来:“看来你都没有好好听莫言给你讲话。他给你讲的时候我也有路过听到片段,讲得挺详细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叫你都分神到这地步了?”
“别……别教训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讲讲啊!”我急了,之前确实是我没有好好听,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他别先急着教育我啊!
“因为你在订婚宴上的那些事,林家的分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事后抗议说,觉得你的言行配不上林家嫡孙媳妇的名号。二叔于是主动提出来,由家中名望很高的二婶来对你做专门的管教,这两个月间,她负责教育你的言行举止,希望在短时间内,可以把你教育做一个至少举止上可以符合要求的嫡孙媳妇。”他静声说。
我心里颤过一丝脆弱的痉挛——天啊……订婚宴上的事情!我不过是泼了月儿一身的酒水,居然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某人故意在暗中使坏,那就是他林晓风根本就是众人所指——我再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