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我说教!
我呸了他一口:“我要强不要强,关你屁事!你这个不要脸的色狼,占了便宜还这样凶,你真以为自己不会糟天谴么?!你就这样一直架着我好了——你敢放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打到你残废为止!”
执拗地返转眼睛,从肩膀上抬起视线,勉强看到他的脸,便狠狠地瞪过去。
他冷笑,一点儿也不回避我的视线——
“你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会是一样。你真以为象我这样的人,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到三次这么多吗?”
我这样拧头去看他,实质上是给自己的关节加了外力,此时疼得眼泪终于滚了下来,却还是咬着牙,不肯移开视线。
“那就来试试看啊……放开我,看看我打不打得到你!”我咬牙切齿地说,尽管,我知道自己即使真被放开,恐怕也还是碰不到他一根毫毛,就会又被他擒住。
他俊眉微蹙,面上有一点无可奈何——
“居然倔强到这种程度……真是拿你没办法。本来该是我要审问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倒变成你来质问我——我们才刚刚行了礼结为合法夫妻,你就要我这个新进丈夫上演驯妻记么?”
“审问?驯妻记?”
我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可才刚勉强地说了几个字,就疼得又低声叫了下!
“哼!林晓风,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跟你签了那个破字,你就是我的谁了,可以这样说话了么?我呸!我告诉你,你刚刚已经违反了跟我约定好的第一条,按照我们的协议,我要求马上跟你离婚!”
“说什么笑话!”他几乎是马上喝住了我,眼中变得闪烁不定,眉心拧紧,“你今天才刚刚跟我结了婚,就来胡诌什么离婚!”
“刚结婚又怎么样?我非要今天就跟你离婚,莫非法律有规定不准的么?!”
我的话音刚落,手臂上就突地被他加了力,顿时连看着他都再也办不到,惨叫一声俯下头。
“——我可没有违反跟你的约法三章。你想要凭着这个理由跟我离婚,办不到。”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里透着怒气,“我再问你一次!你昨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咬紧下唇,承受住他施加的那一阵疼痛,就是不吭一声疼,也不说一句话。
现在告诉他,我不过是为了逮住一个将我撞倒在地,而且害我洋装报废的小偷,所以从甜品店门口跑开而且迷了路?他不气得直接拧断我的手臂才怪!
他看我咬紧牙不说话,大约是以为我打算硬撑到底,拽着我的手紧了紧——
“西凤报告说,你是用路边的公用电话跟她联系的——而莫言去接你的时候,你又是一身狼狈……你究竟为什么趁我排队等结帐的时候开溜,你昨晚究竟在哪里过的夜?!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一直找到天亮,整个湾仔到上角都被我找遍了……我差一点就以为你又逃跑了!”
我没有气他,他已经自己越说越激动,手上也跟着越压越重!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他就此折断,心里一抽紧,大声叫了起来——
“疼——!”
这声音居然声嘶力竭,脆弱到令我自己都意外……但居然,林晓风听了我这声惨叫,擒住我的手突地放开了!
我一下失去了平衡,忍不住惊叫一声,狠狠地扑倒在地,幸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连手掌都没有磨伤,只是吓出一身冷汗。
咦……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捂住肩膀后怕,他的手已经攀上我的后背——
“香香!……你没事吧?”
“别碰我!”
我想都不想,一下就拍开他的手,顾不得自己一身白色婚纱碍事,手脚并用地爬开一段距离,才反转身子,警觉地盯着他——
“你……你不要靠过来!”
他本来半跪在地上,刚想起身,听我这一叫,就停在原地不再动了——
“……你没事吧?”
那张漂亮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之前的冷漠,满满地是担忧的神色——
可……根本就是他自己亲手修理的我,现在才要铺上人皮来装好人,太晚了!
我狠狠地咬牙冷哼一声:“少装了你!就算我有事,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是我老公了,你就是神了你!你要上演驯妻记,要教训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了!”
话没有说完,我突然觉得鼻子一痒——
“啊……阿嚏!”突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又打了一个。接着,又是一个。
我楞楞地拿手背抹去鼻涕——不会吧……莫非昨晚露宿街头,弄感冒了不成?
这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头似乎好重的样子——刚才都太紧张了,光想着仪式的事情,竟然没有注意到。我不由得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隔着纱手套却感觉不灵敏,又晦气地去剥手上那长长的手套。
我还没将手套完全捋下来,一只温热的手已经突然探上了我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