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笑什么笑?!你敢笑你爷爷我,不怕老子蹦了你的脑袋!”刘蛤蟆以为阿童笑他的话,气得冲上来就要打人。
阿童灵巧地躲过他的拳头,闪到一边继续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被你丢尽了二哥的脸!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二哥要扔掉你,原来他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我的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阿童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勉强地笑:“随便你怎么笑,也随便你怎么说。”便走进电梯,还故意马上就按关门钮,将赶过来的刘蛤蟆夹了一下。
他骂骂咧咧地捂着肩膀进了电梯,仍对一旁站着对我们摆手的阿童狠狠地道:“下次碰上你就要你好看,不识趣的小杂种!”
我烦躁,用力地去摁电梯的关门钮,那门好容易才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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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踩上罗江所在那一层的地毯,我的心就猛地紧缩起来。
虽然在这个楼出入的次数不少,但因为各位当家的势力划分非常清楚,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下面的人也从来不允许到处胡乱逛,所以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如此豪华的装饰,比我在林家见过的还要奢侈——话说回来林家其实并不算很气派,甚至有种一切简约的味道——相比之下,这里简直是极尽奢华之能,但凡能想到的角落,一律摆上装饰,甚至还想到用鲜花点缀屋角,实在另我这粗人觉得太过铺张,华丽到有点变态。
刘蛤蟆一出电梯,就突然变得安静,萎缩地低头跟在我后面,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早有人等在电梯口,见了我便点点头。
“香香姐,二爷正在等你。”他正是罗江的贴身秘书苏襄,一个在帮内以虐人手法狠厉出名的怪物。此时他上下扫视我一轮,说:“要搜身。”
我心里顫了颤,乖乖地抬起双手,让他身后一个短发的女人上前来摸遍我的全身。
刘蛤蟆在居然旁边看得口水都流出来般,我强忍住了没有冲上去打他。但苏襄已经走了过去,一巴掌盖下去,回头对我笑说:“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人。”
我已经看到刘蛤蟆呻吟着趴下来,嘴巴里一颗牙齿混着血掉了下来,勉强歪了歪嘴角。旁边的小弟上来扶着他下去了,而苏襄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突然觉得脚下有些软,摇摇牙拔了腿跟上他。
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华丽又古董的檀木门前,他示意要我进去。我犹豫了一瞬,才伸手去拉把手,将门推开。
那门虽然沉重,但居然没有一点儿声音。里面就是一个同样装饰得如西方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圆顶房间——这里就是罗江的办公室了,传说这家伙有洁癖,到处都擦得闪闪发亮,果然不假……
我来不及将四周好好打量一下,已经被办公桌前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摄住,再不敢东张西望!
拿发胶梳出来的工整发型,金色半框扁圆眼镜,冷峻的线条刻画出深刻的轮廓,深色的西装没有一点儿皱痕,领带夹在台灯下闪闪发亮。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的侵略味道。
此时,他坐在他那张黑皮大班椅里,双手合十,手肘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罗……二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带着畏惧的颤抖。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房中只剩下我跟罗江两个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心好像就要跳出喉咙口。
“听说,你找我有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且语速缓慢,一个字接一个字顺次从我的心上敲过去。
我畏了畏,尽量自然地笑起来:“罗二爷好神奇,楼下的事情,一瞬间便知道了。”
他慢慢地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袖珍液晶显示器转向我——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爱好。我喜欢观察所有走进这栋楼的人,偶尔,也会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从那个巴掌大的显示屏上看,分明居高临下地将楼下大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不知是罗江自己安装的摄像头,还是直接连到大厦的保安系统。想必他还有窃听的装置,所以刚才我所说的话做的事,全部都被他第一时间知道。
这个人……果然好变态……!
我压抑住心里恶心的感觉,笑道:“罗二爷果然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二爷。”
他浅笑,并不作答,将那个显示屏扳回去。
我断定这是给我机会,赶忙继续往下说:“二爷既然料事如神,应该已经猜到我是为什么来的了吧?我就有什么直接说什么了。二爷昨天为什么要派人到我家,弄得天翻地覆?”
“我派人到你家,弄得天翻地覆?”他慢条斯理地重复我的话,犀利的眸子透过眼镜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讲错话:“我是说……罗二爷手下不知是哪位弟兄,昨天到我家去做客,不小心弄坏了点东西,也没说声就走了。我们家实在不阔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