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让人猜不透的玩味。裴亚成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只是刚好在这里打工而已。对了,刚才的歌不错吧。”
韩梓夕挑了挑眉。原来,刚刚的歌声是出自裴亚成之口。韩梓夕沉默不语,只是拿起酒瓶继续喝着酒。
“韩梓夕,不用那么急吧。”
裴亚成伸手,拦住了她欲送向口中的啤酒。韩梓夕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人。薄唇微启。
“放手。”
冷漠的语调夹杂着淡淡的疏离。裴亚成无所谓的笑了笑,却还是执意夺过了韩梓夕手中的酒瓶。搁在一边。
“饮酒,对身体不好。特别,你还是女孩子。”
韩梓夕的眼神暗淡,涣散。脸颊微微发红。她苦涩的笑了笑。双手无力的垂放在吧台上。此刻的她,就像是个迷茫的孩子一般。
“忘不掉。忘不掉。不管怎么喝,都忘不掉。”
低垂着头,她的嗓音略显沉闷。裴亚成的眉,皱在一起。似乎看不懂韩梓夕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安慰她。可是,自己没有办法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女人,果然就是麻烦。
“喂,起来。我送你回宿舍。”
裴亚成倍感无奈,不知为何自己明明是想走。可是看到她这样,自己的脚步却一步都没有办法挪移。好吧,韩梓夕,再怎么样也算是我欠你一次。就趁这次,还给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
韩梓夕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门外。坐在吧台前的裴亚成无奈叹气。也跟着站起身,走在了她的身后。幽静的小道上,就看到前面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后面跟着一个频频叹气摇头的身影。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是无可奈何。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韩梓夕不知道怎么,突然朝着身边的墙壁狠狠的砸起了拳头。一拳一拳,狠劲十足。跟在她身后的裴亚成大惊,赶忙上去拦住她的自残行为。原本白暂细腻的手此刻卻变得触目惊心。这丫头,发什么疯。难道不知道痛么。裴亚成正打算破口大骂教训教训这丫头,却不料韩梓夕早已昏睡了过去。血,一滴一滴的留着。墙面上,也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裴亚成无奈,拦腰抱起韩梓夕。认命的走向了宿舍。
幽静的道路上,一个少年正迈着匆忙的步伐前进着。不时的,会有几滴血液滴落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小花。血液开始渐渐凝固,也总算是止住了血。
“这个疯女人,怎么才喝了两瓶就这样了。啊!真是!”
一路上,裴亚成都在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不满的抱怨着。却还是无奈的抱着怀里昏睡的人,走向宿舍。
总算,来到了她的宿舍前。裴亚成微叹一口气,自己总算是可以得到解放了。伸出脚,裴亚成粗鲁的踹向了宿舍的门。现在,他可腾不出双手去优雅的敲门。可是没想到,他的脚刚刚触碰到门板,门就“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你们两个……是有多懒。连门都不关……”
裴亚成无奈的摇头,侧身走入了韩梓夕的新宿舍内。那是,很不一样的风格。有一丝小清新却也同时显得很狂妄。如此不着调的两者在这里,却是如此的没有违和感。反而,很舒爽。
“嘶——”
被裴亚成搁在沙发上的韩梓夕轻声的发出一声呻吟。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正被什么纠缠着,让她显得如此不安。裴亚成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依旧昏睡中的韩梓夕。
“都说女人很麻烦,果然一点都没错。”
虽然他嘴上这么无情的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滞过。细心的为她消毒伤口,擦拭血迹。小心翼翼的为她缠上纱布。此时此刻,裴亚成才觉得韩梓夕的手,原来是这么的细嫩和小巧,显得很是柔弱。可是刚刚……裴亚成突然轻笑出声,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找不到这个笑的理由。
“啪——”
正在为她包扎的手,被韩梓夕反手牢牢的拽住。裴亚成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韩梓夕。而她,却依旧是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安与悲伤。就连裴亚成,都忘记了该把自己的手抽离开来。只是安静的,看着那张略显不安与悲伤的脸颊。平日里的流里流气全然消失,此刻的他……尽是如此的温柔,平和。
“爸,不准走!不准!”
纤细柔弱的小手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度。似乎是把它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舍松开。
“还真是……呵。”
裴亚成欲言又止,只是轻轻的掰开了那只紧紧拽着自己的小手。继续为她细心的包扎伤口。
“笑……笑面虎。”
这一次,韩梓夕醒了。可是,她醉了。那双平日里如同钻石版璀璨的蓝眸,此刻却是涣散无神。她,把身边那个正在为她处理伤口,细心温柔的裴亚成……当作了雅允曦。也许,下意识里,她还是很依赖雅允曦的。
“看清楚,我是裴亚成。”
裴亚成终于为她包扎好了伤口,也就松开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