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可要往回开了啊。”
“行，你往回开吧。”金如意立即赞同。
“……”司机语噎，嘟囔一声：“我不管了。”然后继续朝前开动车子。
“不是要往回么，怎么又往前了？”金如意还在挑衅。
“往回你给多少钱？”司机问，对着后视镜丢出一记白眼。
金如意收起不正经，捅捅身边的苹果，小声道：“这里头说顾允东走了，我猜他肯定去找你了。要不你回去吧，他都把那什么解释清楚了，老头子再恨再气也不会让自己儿子下不来台。再说，他闹这一出，老头子肯定生气得很，搞不好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他要是来找你，你又不在，那得多失望难过呀。”
这些苹果也早已想到，甚至恨不得自己能长上翅膀飞回去，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老爷子又犹豫起来：“可我答应老爷子了，这样出尔反尔，他会更加讨厌我的。”
“你又不跟老头子好，他要讨厌就让他讨厌去呗。”金如意白白眼。
“这怎么行？他们父子要真因为我反目，以后顾允东肯定会恨我的。”
“那你现在这样走了，他就不恨你了？再说，这不是情况特殊嘛，你就去看他一眼，告诉他你回了老家让他放心，别那么死心眼，说不告诉他就不告诉他。嗯？”
金如意说着拿手肘顶了顶苹果，苹果纠结无比：“再让我想想。”
金如意满是对她的无可救药：“你就想吧，想着想着就该到老家了。”
苹果一看，果不是，下山路都开掉小半了。
“那个师傅，要不，我们掉头回去？”苹果讨好着商量。
“我说小妹，你耍我玩啦，这眼看就要到了呢。”
“我们算钱好了。”
“算钱也不行，这天冷的，我家老婆正等我回去呢。”
“对呀，您不刚好回去么？”
“可我是C村人呀，离你们D村也就十几里路。”
苹果无语了。
金如意立即暴道：“天杀的钻钱眼里去了，顺路的，你还收那么贵？”
司机反驳：“这路有多难开你知道么？你当这八十公里是好玩的？我是拿命在赚钱呢。”
金如意又骂，回见苹果心神不宁，又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劝她回去，这下回不去了，怎么办？
“别担心，村里也有人买了车，到时候我替你叫一个。”
“嗯。”苹果点头，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我突然好害怕他不会在那里等我。”
“给他打个电话。”金如意提醒。
苹果忙去翻手机，该死的竟然没信号。
“师傅你开快点吧。”苹果催促。
“这下山路，又黑不隆咚的，开快了一不小心翻下去……，我只能这个速度了。”司机回道。
苹果见他当真不是故意，只得作罢。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座大山总算绕了过去，车速快了起来。没多大会，D村遥遥在望了。苹果拿出手机努力搜着信号，跳出了三格，她立即打给顾允东，却被转到了人工服务台。然后，她挂下电话，N条未接来电的短信进了来，无一不是顾允东。
“好像他没电了。”苹果说。
“别急，我们马上就到了。”金如意说着开始联系村里有车的人家。
一听说这个时候要去A市，竟没有一人愿意，都推说山路不好走。
“怎么办？明天回吧。你给他发发短信，他充电就能看到，会理解的。”金如意这下也没法了。
苹果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此前决定避而不见的心理，早已被这一路上返不回去的焦急替代，她想到昨晚他们的约定，想到顾允东说的‘够勇敢，够聪明，够爱我，就请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坚定地说道：“不行，妈，你帮我借个车，自动档的，我自己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