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很高兴见到你。”
黄琪韵微侧过脸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貌似不只是见面这个简单吧。”
穆介宇见黄琪韵又投来这种类似于戏谑的目光,表情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一张脸也缓缓变成猪肝色。
又是一个搞鬼的表情,黄琪韵很是无奈,只好鼓着腮帮子笑笑,将自己的手从穆介宇的手心里抽离,“可以开饭了。”
“呼呼……”一年的二分之一就这么过去了,又或者说是一学期又过去了,又到了要离开校园回上海的日子,宿舍里干净到只剩下柏阳和她自己的行李,“时间过得好快,又放假了,我也好失落啊。”柏阳卷曲在宿舍的床上,好久不见,一个人就着单调的墙显得有些孤独、有些忧郁。
无聊的薄睑巡查,发现躺在脚边的手机上没有信息,没有未接电话,甚至连QQ都没有响起,“难道是因为时间太久,他忘记了我习惯隐身?”
“啊!呀咦……”一想到穆介宇竟然三个多月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柏阳就一阵脾气暴躁,在那里愤恨的抓挠着头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男人嘛,姐姐又不是找不到。”
说着,柏阳从床上一下子弹跳起,“啊……啊哦!痛!”
抱着撞到上铺的脑袋,柏阳蹲在床上眼里情不自禁的流,开始可能是痛的,后来或许是真的想哭了吧,柏阳放声狼嚎,“穆介宇,你个混蛋,就算是那么久的交往都是虚情假意,你也该试着挽留,难道说是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柏阳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哭多久,只是知道自己站起来拿着行李打算离开的时候,透过红肿不堪的双眼看天空时,天,早已经黑了下来。
一双消瘦无肉的脚穿插在坡跟黑拖鞋里,去年分手在冬天,如今春去也,莲花开,炎炎盛夏,不知不觉已经分手了两个季节。这期间没有丝毫联系,哪怕一次“无心”踏进她或他的空间,也都是抹去一切痕迹,匆匆退出。
夏季衣服单薄,也没有什么好带的,几套衣服,一台电脑全塞进旅行包里了,手里再拎着一个手提包,柏阳下了宿舍楼,刚出大学校园来到门口,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刚好停靠,和柏阳一样回家的学生都是连拖带拽的、欢腾的奔向公交车。
可是柏阳却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挪到门口的公交车站牌,然后目光呆滞的等待着下一站公交车。
车门恰好在自己面前打开,仅靠着意识,柏阳依旧行尸走肉的上了公交车。
坐在靠窗的位置,柏阳扫视着学校的一切,呵呵,想想也算是可笑,自己在这所学校里都已经学习生活了三年之久了,可是大学校门长成什么样子还没有认真看过呢。
所以就多瞄了几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修车棚和报纸刊位,虽说是自嘲,可柏阳总算是扯了扯嘴角。
突然,修车棚和报亭之间的阴暗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吗?”这是柏阳脑海里闪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可惜车子已经启动,他只能看着那熟悉的身影隐于黑暗、止于远方。
不过好开心,难道说他是故意来送我的,他还在乎我?柏阳心中念想这个,刚才还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上荡起了满园春色。
可是,再转念一想,这么久了,见到熟悉的背影已经很多次了,哪一次不是失望,这个说不定依然是“someone like you!”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哪怕是一个空间QQ留言也成。呵呵,我原本以为自己很潇洒,本来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管怎样都不会思念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不仅错,而且是大错特错,我好想他,真的是好想他。而且这种思念是与日俱增。”柏阳不是一个轻易掉眼泪的人,可是一旦眼泪涌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人。
半年来,自分手这六个多月以来,柏阳第一次哭。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夺出眼眶,爬过脸庞,滚落在脖子胸前,柏阳哭的无声无息,却也更加让人怜惜。
车上回家的人还真不少,尽管柏阳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还是惊动了别人,一只手里握着一张纸巾伸了过来。双腿赶紧加紧,双手捂住羞涩处,惊慌的望着依旧淡定望着自己的女子,“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表现的?”女子将穆介宇这番囧样,反而更大方淡然的向穆介宇走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两下,更加靠近他并在起边轻声启语,“昨天,除了没有一杆进洞以外,你好棒!”
穆介宇刹那间傻了,难道……自己!穆介宇不敢往下想。
女子见穆介宇再度震惊的摸样,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略微思考一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送给穆介宇一个震惊的消息,“莫非,昨天以前你还是处男?那姐姐可就是老牛吃嫩草了。”
闻听此言,穆介宇真可谓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真的羞耻到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可是这黄金地段三四万一平方米的房子,怎么可能会有地洞呢。
没有办法,只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