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突然用一种责备的眼光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万斯厉声说:“亲爱的福斯特小姐,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星期一的晚上曼尼斯到你这儿来的时间?这种行为好像和你那高尚的气质不相符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福斯特小姐把身子坐直,惊恐又气愤地大声说道。
“你瞧,”万斯开始解释,“《丑闻》中圣默立兹那场戏直到晚上十一点才上场,而且当时已经不再售票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在看这一幕戏的同时,又在十点半接待曼尼斯。好啦,不要再隐瞒了,说实话,星期一的晚上曼尼斯究竟是什么时间到你这儿来的?”
听到这话,福斯特小姐气得涨红了脸。
“你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怎么不去当警察?好吧,就算我是看完戏才回家的,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犯法了不成?”
“当然,这是你自己的意愿,”万斯的口气很温和,“只是让我对你,对你所说的很早就回家的话的信任程度大大降低了而已。”说着,万斯诚挚地向前屈下身子,“我到这儿来不是找麻烦的,相反,我是来保护你,使你不受到骚扰的。你可以想一下,警方按照线索一直追查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找到你这儿来;但是,如果我能向检察官提供有关星期一晚上特定事件的正确消息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福斯特小姐沉默了一阵,眉头紧锁。
“听我说,万斯先生,我并没有隐瞒什么,路易也没有。只有在路易要我说当天十点半他在哪里的情况下,我才会那样做。你懂我的意思吗?这就是感情。我想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由于你的智慧和你的责备,我勉为其难:那天,路易是午夜过后才来这里的。不过我只对别人回答过十点半。听清楚了吗?”
万斯向她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听清楚了,因为你的诚实,我更加喜欢你了。”
“不要太得意,”福斯特小姐急切地说,一种热情的光芒从她眼中闪烁出来,“虽然路易是午夜过后才到我这儿来的,但是假如你认为他会知道一些关于玛姬死亡的事,你就错了。早在一年前,他就和玛姬分手了。哼!他根本不了解玛姬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哪个没有大脑的警察认为路易是杀人凶手的话,那我一定会出面作证,证明他当时并不在案发现场--尽管这是我最不愿做的事情。”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万斯在与福斯特小姐告别时说。她向万斯伸出一只手,万斯把她的手轻轻地举到自己的唇边,亲吻了她。
我们离开后,万斯陷入了深思,直到我们的车停在刑事法庭大楼前时,他才开口说话。
“我真的被这个单纯的埃拉迷住了,”他说,“那个花言巧语的曼尼斯根本配不上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女人那么机灵,但同时又很容易上当受骗。虽然女人具有看穿男人心思的本领,但是对于自己的男人,女人又是相当盲目的。眼前这位甜美的埃拉就是这样,她对曼尼斯就是一种盲从。她的路易可能告诉她,说星期一的晚上他正在办公室里拼命工作,她当然不相信;可是她却清楚得很,她亲爱的路易千万不能与金丝雀杀人事件有丝毫的关系。我祝愿她是对的,也希望曼尼斯不会被捕--至少是在他出钱捧红她之前不要被捕。如果我是警察的话,陷在这样的案子里,我真想辞职回家。不说废话了,我坚信福斯特小姐星期一的晚上没有去剧院!”
当我们来到马克汉的办公室时,希兹和马克汉正在里面商量什么事情。马克汉的面前放了一本活页纸,其中几页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表格和备注。手中点燃的雪茄冒出一缕浓烟。希兹坐在他对面,胳膊肘撑在茶几上,双手托腮,那张以往充满斗志的脸,此刻透露着一股郁郁寡欢的悲哀。
马克汉看到我们在门口,说:“我正和希兹警官试着把这起案件的所有明确线索整理出来,然后看看这些线索之间是否有哪些被我们忽略掉了。我已经把斯科特医师迷恋金丝雀并威胁她的事告诉给希兹警官了,还有让那位交通警察费普斯指认卡兰佛的事,都告诉他了。现在的线索已经乱如麻了,我们要尽快理清思路。”
说完,马克汉顺手拿起一沓文件,用曲别针固定好。
“目前我们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起诉谁。虽然史比、斯科特医师和卡兰佛的身上有很多可疑之处,但我们按这种思路一路调查,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我们找到了史比的指纹,可以推断是他在星期一的下午留下的;斯科特提供了一个不攻自破的不在场证明,他这个人疯狂而又危险;卡兰佛把车子借给了他的弟弟,却对我们撒谎,让我们一直误以为星期一的午夜他在波士顿;至于曼尼斯,当我们问到他与金丝雀的关系时,他总是拐弯抹角,不肯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听上去你的线索不是没有用啊!”万斯说着,向希兹旁边的椅子走去,“我想只要你将它们恰当地整理,你就会从中发现一些端倪。对我来说,案件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某些特定的要素至今下落不明。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它们,我敢保证,所有的疑问都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