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
但好在,这变态之人,也记着一丝为地痞的信义。
“嗯,真香。”壑三叹了一声,便起身正立。
“敢碰我,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蕙绵双眼被蒙着,只能凭感觉感知这些人的方位,心有余悸的大声道。
“楚小姐是大家闺秀,肯定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说了。”壑三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眼前已经泛着一片血丝的脸颊。
蕙绵被这人一触,只感觉浑身都是肮脏的小虫子,立即嫌恶的转头。
“三爷”,阿东提了一声,意思是进入正题。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只要放我回去,你要什么,我,三哥都会给你们的。”蕙绵见威吓不成,便又利诱道。说到“三哥”,女人忍不住委屈的眼泪盈眶。
到了这里以后,她受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关爱、迁就,哪经历过这样可怕的场面。
“雇主可是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你能给我们多少?”其中一人一听,忙这样问道,一看就是个才出道的。
“我可以给你们一万两,或者你们要多少,都可以给你们的。”蕙绵听了,有些欣喜,连忙道。
“你这个没见过银子的货,给老子滚出去,看门去。”壑三大怒,这是什么手下,眨巴眼间就把底儿漏了。
“楚小姐,咱们呢,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放心,我们可不会动您,只是让您吃些苦头罢了。”壑三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
“您呢,注意着点儿,平常个时候就别跳舞唱歌啊什么的。”壑三说着,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咂巴了下嘴继续道:“要我说也是,您这么一个大小姐,怎么偏喜欢抢舞女的生意。也难怪有人要生气了。”
“是谁,是不是那个金盛华?”蕙绵挣了挣手腕,问道。
“这是谁呢,我们也不清楚,咱们只负责传个话。若是楚小姐不听劝的话,下次可就不止让您吃些苦头这么简单了。”壑三说着,大声淫笑。
“既然知道我是楚小姐,那么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连朝廷大员的女儿都敢劫持?”蕙绵这才注意到,说话这人一直都称呼她为楚小姐。
“楚小姐真是太不聪明了,咱们眼中只认得钱。”壑三说着转身,对阿东道:“把她的嘴再缠上吧,免得咱们走后她在这里大呼小叫,引来狼可就不好了。”
阿东依言动手,动作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
“要说呢,咱们就这几句话,本是不必让您说话的。可是我壑三向来怜香惜玉,不忍心美人儿糊里糊涂的。”
“楚小姐可要记清楚了,再敢跳一支舞,我这刀子就放到您的脚跟上了。”壑三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拍了拍女子的脸颊。临走时,将刀刃轻轻一偏,女子本已肿起的脸颊上立即涌出一道寸长的血珠。
“您这脸蛋儿,我可真是舍不得啊。”壑三收起刀子,大笑而出。
其他人随即也跟了出去,木屋内片刻变成了一片寂静。就连刚刚隐约感觉到的明亮,蕙绵也感觉不到了。
阿东最后出的门,他将门关上,犹豫了片刻,也在黑乎乎的夜中摸着回去了。直到走出好远,那隐隐约约的呜呜声似乎还想在他的耳边。但他却不打算回去。
壑三一伙只顾拿了银子快活去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没了影踪的癞子。
阿东没有进城门,摸到了郊外村里的一个草棚子内便和衣躺下来。一躺下,心中竟有些不忍心。但是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兴好人。所以,尽管他良知上不忍起来,却从没有想着回去把那个女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