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若庸挡在了楚无波面前,冷深深地道。
“王爷,非是老臣冒犯。若王爷真对小女有意,明日自可带了聘礼上门商讨婚事,只是若要老臣把女儿这样不明不白的留在这里,却是万万不能的。”
楚无波面对着已带了些怒气的王爷,不卑不亢道。
若庸听了这话,冷森森的表情立即没有了。他非常同意楚无波的话,明日上门商讨婚事,再好不过。
有了楚无波的坚持,那他昨天夜里还烦恼的事情不就一下子都解决了?
不行,就算是父亲的做主,她未必会对着他放下那份别有用心。这样想着,他脸上轻松起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我父皇都已应允,难道左相还有什么要说的?”若庸权衡再三,依旧冷着语气对楚无波道。
“就算是圣上,什么事也要说个理法,难道王爷这是在威胁老臣,要强抢臣女不成?”楚无波本就不满意这与皇家的婚姻,如今女儿做出了这事,他在愤怒之余,也决心就此顺水推舟。哪知这琼玉王爷竟然还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管他王爷不王爷了。
若庸虽然气结,却无话可对。
楚无波见此,拉着蕙绵,侧过琼玉,大步离开。
蕙绵却在心急之下大吼了一声,“我说了,不跟你回去,难道你想再逼得我生不如死一次吗?”
她说过这句话,眼泪就迅速的擦过脸颊,滴在了石子路上。
楚无波不觉松开了手,若庸立即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楚无波眼看着这一幕,却想起了打过女儿巴掌的那一瞬。
接着,更多的回忆排上倒海而来。她小的时候追在他外出的车子后面哭个不停的情景,在他长久外出初回府时怯怯地躲在惊风身后盯着他的目光……
这些东西,一下子都倾泻在了他的眼前。
“爹只问你一句,今日回不回去?”楚无波深呼出一口气,看着蕙绵问道。
蕙绵亦看着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回。”
“好,好”,楚无波叹了两声好,疲惫的眼中就要滑出什么东西,转眼间却又都退了回去。然后他才看着蕙绵道:“我楚无波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说过,他猛地一转身,就大踏步离去。但他没走两步,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清儿,到了下面,我也没有面目去见你了啊。”带着血的嘴唇轻轻蠕动,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您没事吧?”若庸看见溅在地上的血滴,心中一惊,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
“不劳王爷,下官无碍。”楚无波推开了琼玉的手,心中凉凉的。
“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姐她……”
夏香也被吓住了,忙跪在楚无波身侧,带着哭声道。
“夏香,在这里,好好儿的。”楚无波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这才有些踉跄的走了。
他来时只除了赶车的车夫,什么人都没带。这个时候一个人缓缓地走出别院的背影,看得蕙绵心中一阵抽搐。
好像突然间他就老了?
再怎么样,他也是给了自己那么多疼爱的父亲啊?
蕙绵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却不想也没有勇气去追上去。
“你别担心,我派王府的御医去看看。”
她时不时地才会流下来的眼泪,让他心疼,也让他自责。他突然间就想对这个女人严刑拷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他就是将自己刮了,也舍不得动她分毫,只好又一次妥协。
“不用了,他不会让你的大夫进门的,我让他觉得丢脸了。”蕙绵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有些沙哑道。
“那好,我派人去楚府打听着消息,你别这个样子。”若庸将女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才沉声道。
“嗯”,蕙绵许久无声,良久才轻轻的应了一下。
当晚被派去的卓凡就过来回了话,说相爷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无什么大碍。阮神医亲自上门诊治的,听伺候的下人说只要静心休养,很快就会痊愈了。
蕙绵听了,也略略放下了吊着的心。他若被她气死了,那么她这后半辈子就别想睡一个安心觉了。
若庸很心疼这样的蕙绵,晚上早早地就抱着她上了床,想着跟她说些漫无边际的话,好让她放松些。
蕙绵倒也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虽然有些安心,却是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下去。
后来的两天里倒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黎莫如倒是来了一次。她过来的时候若庸正巧没在,两个女人不免又一次交锋。
若庸才一回来,黎莫如就变了一副表情,并没有刚才对着蕙绵冷嘲热讽的样子。
但若庸却是从那次她给他用药,就对她感觉很不好了。当日他进母后寝宫时,又听见她正那样模棱两可的说蕙绵,因此对她感觉更不好。
若庸没一会儿就让黎莫如离开了,并且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往这里来。
黎莫如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