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大叫一声,攻势暂时放缓。
那高敢听到罗宽的惨叫,脑中闪过庙中情形,本能地一闪,又躲到了傅贵的背后。
傅贵一声讥笑,手中长剑如一条蛟龙,向风雪天身上咬去。他本就想以一己之力杀掉风雪天,到时独占蓝婷婷就理直气壮了。
罗宽手上虽是一痛,但无大碍,一挺长剑,复又攻上。
风雪天力气渐渐不济,情形更加危险。那高敢又有上前出剑之势。风雪天脑中虽然充满杀意,但灵智尚未全失,只得兵行险招,以求死里逃生。
风雪天突然身形一滞,似已脱力。傅贵和罗宽都是一喜,谁也不想错过这个良机,都是一招蛟龙出海,一前一后,全力刺出。高敢已来不及出剑,暗道“可惜”。
风雪天那一滞之前,内力已全部凝聚在左腰侧,待那剑风刺体之时,突然灵蛇一样腰部向右折出,左腰间形成了个弧形的空洞。
傅贵只道这一剑必中无疑,脸上开始绽出微笑了忽觉剑尖一空,虽然刺入了风雪天的衣襟,却无那种钝实之感。正欲回剑横削,从那衣襟中闪电般地冒出一个剑尖,刺向自己手臂。这一下,太过匪夷所思,傅贵想要撤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尖钻进自己的手中,一蓬血雨飞起。
同时在风雪天背后也有一蓬血雨飞起,罗宽握手而退,刺入他手臂的,正是傅贵的剑尖。
两人在刺入风雪天衣襟时,已有所警觉,撤回了部分力道,所以伤得并不重。但风雪天又怎会还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血剑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一截手臂带着把长剑飞上天空。转身一道圆弧,又一截手臂飞上天空。
两声绝望惨叫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响起第三声惨叫,那是高敢被吓破了胆,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脚尖一点,没命地向山下掠去,惊恐的叫声,还不绝于耳地传来。
风雪天知他这一逃走,自己将后患无穷。但已无力追赶。左肩的痛还没有消失,胸口是血淋淋的。伸手往腰间一摸,也满是血。刚才虽没被刺中,但剑风已把皮肤割破。
略一喘息,把血剑往胸口和腰间一贴,血立即止住了。蹒跚地向在地上哀号着滚来滚去的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