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破例陪兄长尽醉。”
“万万不可造次。”江明玉急道。
“不饮本姑娘敬酒,便是瞧不起……”
“不……不……”江明玉急急地辩解道,“不是的,实是我无……”
“再说不喝此酒,我就一人喝了!”红衣少女将瓦壶举起,将壶口对着娇口,“咕咚”地喝了起来。
“别这样,我喝!”江明玉惶急地夺过酒壶,无可奈何地说。
“好,你喝我也喝!”艾江兰高兴地说。
于是,二人边喝酒边吃饭,酒足饭饱,弃箸离席。艾江兰粉面生春,晕晕晃晃地向上房走去,两个随身使女忙护着她,一步一挪地走向上房,扶侍她在床上躺下。
月上中天,胶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山、水、亭、楼台……全披上朦胧的银衫。
艾江兰朦胧中听见一声轻响,警觉地支起耳朵,认真地注视窗外的动静。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她不由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她刚刚放松神经,便觉空前一条黑影一闪,一柄飞刀破窗而入,“当”地一声扎入头顶的木板上。
艾江兰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电闪风驰般扑向紧闭的门户,快捷地破门而出,讯疾地向偷袭者追去。
偷袭者轻功不弱,眨眼功夫已远在数十丈开外,丸跳星驰般投村野逃去。
艾江兰不言不语,提起绝顶轻功向前猛追,虽然她的轻功不弱,但较偷袭者可还是差了一分,武功高强弱之分就是这么一点点,追着追着,目标在她视野中消失。
懊悔,悔恨也来不及,只好快快地返回。
她回到属于自她的上房,伸手拨下深深扎于木板上的匕首,取下扎在上面的字笺,点燃蜡烛,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墨迹未干的字:
江湖新现倾城宝,
问君怎么不去找。
欲得新现倾城宝,
太行山中见分晓。
她的白玉腕不由微微颤抖,心中升起九级浪潮,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静。这是何方武林高人,欲将战火引上太行山呢?
太行山上见分晓!这分明是叫她火速赴太行山,太行山到底有什么宝呢?她不由深思道。
她抬玉腕将刀笺伸向跳跃着的烛光上,“呼”地一声微响,刀笺着火,发出一束可爱的红色火焰,转瞬化为一团灰烬。她嗫唇吹口香风,灰烬化为尘,纷纷扬扬飘荡到四周去了。
她望着烛光出,烛光是柔和的。烛光下她将掌中匕首翻来覆去地把玩,这是一柄五寸长的匕首,锋利异常,虽然如此,但因没有出处,所以显得平常。
她将匕首放在房中小几上,回身插上房门,关好窗户,准备再次上床,。这时,住在一侧的小青和阿香走了过来,站在窗外道:“小姐,你还没睡呀!刚才我们听见有响动,还以为有贼呢?”
“你们进来看一样东西吧!”艾江兰拉开房门,放进二使女入内,之后,再关门户。
“什么东西?”白衣少女阿香娇声娇气地问。
艾江兰不动声色地指指小几上的匕首。
“何方蟊贼,敢在太……”
“别大惊小怪的,一柄小小的匕首难道也值得如此大呼小叫吗?有事在心头,何必放在脸上呢?小青,阿香,此事不要让江兄知道!”艾江兰沉着地说。
“小姐放心,此事除我们知道,再无人知道。”二女异口同声道。
“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有人看见了,想隐瞒能成吗?”江明玉在窗外朗声道。
“江兄,请进来坐。”艾江兰喜悦地叫道。
“不坐啦,你们要小心谨慎为好,刚才我那儿也有强人骚扰,今后要加倍警惕。”
“既然你已知道此事,我们不妨共同研究一下这件古怪事吧!”艾江兰拉开门扉,放江明玉入内。
“此事实在蹊跷得很,来人既有似寻仇,也不像肇事的,如果是寻仇的他就不会将匕首打在木板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怪只怪我们浅寡闻,不谙世务,如果我们认真地分析也许会找到它的疑点的。”江明玉不紧不慢地说。
“贤兄言之有理,我们再仔细观察一遍!”红衣少女艾江兰道。
“贤妹,你看这匕首在江湖中谁人常使呢?要是知道匕首的出处,便不难找出偷袭者。”
“这柄匕首简单普通,擅使者何止千万人,要从这身上打破缺口真可谓难如大海捞针。”红衣少女叹道。
“难是难,只要我们肯下功夫,最后将会弄个明白的,我们暂时不要将它放在心上,且按刀笺的指点速往太行山去。”
“你怎么知道刀笺上的话?”红衣少女娇道。
江明玉不好意思地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柄匕首和一张折叠整整齐齐的信笺送给艾江兰,轻声道:“我也接到了同样的刀笺!”
红衣少女艾江兰伸出纤纤玉指,展开刀笺,一观上面歪歪斜斜的楷字,玉面飞晕,双腮桃赤,怒道:“大胆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