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不是乡野村民所能有。
她此刻带着伤重的冷寂云,也怕稍有闪失,不由警觉起来。
难道是朗月楼的人事先扮作村民伏击于此?不可能,萧琮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行踪有所泄露,时间上也来不及做出这样大的布置。
转念想来,或许只是曾经的江湖门派为躲避仇杀战乱之类才隐匿于此吧。
冷寂云这时已经醒来,萧琮便给他擦了擦额上虚汗,柔声道:“咱们先在这里住下吧,明日再赶路。”
冷寂云点点头,只管虚弱地靠在她怀里,道:“听你的。”
萧琮便策马到一处茅屋前,敲响房门。
出来应门的是个看起来年过七旬的老人,为人极是热情好客,听萧琮说明来意,就一口答应下来,将两人带到隔壁的屋里,道:“这里原先是我女儿女婿住的,他们现在不在,你们小夫妻就先住下吧。”
冷寂云听到“小夫妻”,不由脸上一热,萧琮却理所当然环住他腰身,向老人道:“那就多谢老伯了,我们夫妻二人叨扰一日。”
等那老人出去,萧琮关上房门回来就见冷寂云脸色泛红,不由担心道:“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发烧了?”说着要去摸他额头。
“我没事。”冷寂云窘得垂下头,半天才道,“谁和你是夫妻……”
萧琮听他声音软得如同沁了水,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心里只觉又酥又麻。
冷寂云今日从鬼门关上转了这么一圈,于两人也是塞翁失马,总算解开心结,心意相通,这会儿正是情热的时候。
萧琮见男人服药之后状况好了很多,再不是之前那副吓人的样子,又想到明天即可到药师门求来解药,不由得心情大好,也就有了心思同他打趣。
便故意靠坐过去,笑道:“当然是我和你,不然还有谁?”
“你……”没料到她答得这般无赖,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竟接不下去,直羞恼得连脖子根都泛了红。
萧琮看他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伸手揽了他肩膀过来。
冷寂云初时还拘谨,过了一会儿便也乖顺地靠上她肩膀,任由她搂着。
萧琮喜不自胜,侧头定定地看着他面容,片刻也移不开眼,直瞧得男人脸上红云密布,才忍不住笑着托住了他尖尖的下巴,轻轻抬起。
冷寂云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紧张之下不由紧紧攥住了衣襟,垂下眼来不肯看她。
他虽非闺中男儿,自小也闯荡江湖阅尽冷暖,可于男女□上始终如白纸一张。之前几次与萧琮做出亲密之举,无不是在心有隐衷或面临生死的情况之下,如何能像现在这般心无芥蒂,仿佛天地之间唯余两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萧琮低下头去只轻啄了两下他的唇瓣,就令冷寂云脸上刚刚退去的云霞再次蒸腾起来,口中溢出声低吟。
萧琮也没想到他这般敏感,一下子被他激得情动起来,含住男人两片嘴唇在齿间逗弄不休,手也不知不觉顺着衣襟潜了进去。
半晌,冷寂云猛地清醒过来,惊道:“你……你摸哪里……嗯……”竟是被那作乱的手触到胸前某处,忍不住声音一颤,带起低媚的尾音。
萧琮被他这么一说,连忙低头去看,却见男人束在腰间的锦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衣襟一层层敞开来,半露出瓷白的胸膛,右侧胸前那一点樱红正藏在滑落的衣领背后,若隐若现。
萧琮瞧得脸上直烧,像被抽了一鞭似的赶忙背转身去,冷寂云更是羞不可抑,低着头系起衣带来。
见他半天不说话,萧琮只道他恼了,又觉心中有愧,也不敢回头,挠着脑袋闷声道:“寂云,你别气……我……我对你绝没有唐突轻薄的意思……”
冷寂云原本臊得无地自容,这时见她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比自己还要慌乱,知她心里确是对自己珍之重之,不忍有半分欺辱,心中也不由得一甜。
正此时,屋外忽地嘈杂起来,透过薄薄一层窗纸仍可看到外间一片明晃晃的火光。
远处传来大队脚步声,更夹杂着呼喝之声。
萧琮与冷寂云对望一眼,道:“你在屋里别出去,我去看看。”
冷寂云也知道她每日里习练武功,防身当是足够,遇到真正的江湖人却难以应付,不由担心道:“千万小心一点,能避则避吧。”
萧琮点点头,谁料刚一出屋,就见隔壁那老人家气喘吁吁地赶来。
“姑娘啊,村里刚来了好些人,说是什么朗月楼的,要找一对青年男女,正挨家挨户搜人呢!我这一寻思不就是说你们两个嘛,还是快带着你家夫郎躲躲吧,她们马上就要到这边来了!”
萧琮大惊,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好在阮封屏给的那匹宝马能日行千里,现在偷偷从村后出去,即便被他们发觉了也断断追赶不上。
正想着,却听脚步声忽然近了。
一名长脸扩额的女子正领了一队人马快步走来,边走边对身边弓着身子赔小心的村长喝道:“让各家的人都给我出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