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戌云在嘴上唾骂着涂红予;一个心房诅咒着涂红予,另一个心房却在担心他。她轻轻的走近涂红予的房门,推开了门。
涂红予躺在床上,而陈医生正在给他听诊。看着他躺在床上似乎真的生病了,和戌云轻轻地走了过去。
陈医生听完诊,又摸摸涂红予的脉象,皱着眉头,细细的听着脉动。
而此时的涂红予静静地睡在床上,眉头紧锁,呼吸很重,脸还通红。不用说,他在发烧。
放开涂红予的脉搏,陈医生拿出涂红予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抬头对和戌云说:“三十九度八。”
啊?这么高?看来不是装的。
陈医生赶快给涂红予打了退烧针,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药来。
“陈医生,我哥他怎么了?”
“重感冒了。还有一点儿受刺激。”
受刺激?
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一个大男人也能为了受刺激而倒下?
陈医生说的时候,恐怕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吧?他不刺激别人就不错了。他还受刺激?!切!
陈医生给和戌云说了药的用法,又吩咐和戌云赶快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上,好让烧赶快退下来,“如果烧退步了,怕成了肺炎。”
什么?肺炎?有没有搞错?他得肺炎?自己的肺都要被他气得爆炸了!他还得肺炎?好像在说梦话。这清大早的,他给人多少刺激!
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家的,有病不去医院,在家里装什么可怜巴巴?
可是,当嘟着嘴的和戌云看到他烧的通红的脸,转念一想,他是真的病了,我就不要再诅咒他了。
和戌云下楼叫阿布倒上热水来,阿布要给涂红予擦,和戌云接过毛巾,对阿布说:“我来,你下楼倒杯水,我们喂红予哥吃药。”
和戌云给涂红予擦了额头、脸庞、还有手,陈医生说要擦身体的,这?怎么擦?耳边传来那厮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陈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和戌云扁扁嘴,把头扭过去,把手伸进被子里,给涂红予擦着身体。
“戌云。”
和戌云赶紧把手伸出来。看着说话的那厮。他尽然睁开了眼睛。和戌云吓的“嗖”一下站起来,脸色绯红,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陈医生说了,让给你用温水擦一下,我想阿布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我,”
说到这里,和戌云停下来,自己何常不是一个小女孩儿?
涂红予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和戌云身体颤抖了一下,可是顿时他手心在自己的手里,像一团火在烧。那是要把人烧着的灼热。
她的手就在他的手里,他咳嗽了几声,低微的音调,“没事,不用擦了。我吃了药,很快能好。”说完话,他放开她的手,又昏昏睡去。
看着他的样子,浓浓的心疼涌上和戌云心头。她在水盆里把毛巾重新捞过一遍,毛巾上散发着热气,她又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衣服里,轻轻地擦过他的全身。
涂红予吃过药之后,又昏昏睡去。
阿布又打了一盆热水,对和戌云说:“三小姐,你说大少爷这样行吗?要不我们送他去医院吧,他看上去,病的不轻呢。”
听着阿布的话,和戌云点点头,她们决定送涂红予去医院里。
两个小身板,扶起沉沉的涂红予后,两人都累的气喘呼呼了。
“你们干嘛呢?”涂红予被她们吵醒,不解的问着两个女孩。
“我们送你去医院。”
“大少爷,就去医院吧。”
“不用,不要动我,我睡一会儿就能好,你们都不用操心。”涂红予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
两个人刚才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扶起来,现在他又倒在枕头上。
“红予哥,这样行不行?还是去医院吧?”和戌云心疼的看着他。
涂红云拉着和戌云的手,“不用,你们都出去吧,我感冒了,别给你们惹上了。”
“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吧。你走不动,我们扶你去。”和戌云紧紧的握着涂红予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少爷,您就听三小姐的吧,快去医院吧。”阿布苦苦哀求。
“都别哭,我讨厌你们哭。好了,都出去,别吵我,我睡一会儿。”和戌云感觉涂红予拉着她的手的那只手几乎没有了力气。
阿布看看和戌云,“三小姐,那么给大少爷多喝点水,让他睡一觉,出点汗?如果还不行,我们再送他去医院?”
“嗯。”
她们让涂红予喝下很多水之后,把他的被子掖紧,看着他沉沉地睡去。和戌云坐在沙发上。阿布还在涂红予的身边,不住得用热毛巾给涂红予擦着额头。
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躺着的涂红予,和戌云心里此起彼伏。百感交集。她垂下手懒懒的将手耷拉在腿边。摸到了涂红予的手机。
她本来是不想偷窥他的手机的,她本来是要放下的,可是她还是看看沉睡的涂红予,打开了涂红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