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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思潮起伏,忍不住庆幸自己不在他的仇敌之列。
“娘娘,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娘娘梳洗更衣。”冬儿在内室门口往里探头,见湛蓝看过来,她忙抬起手上的一叠银票笑嘻嘻地挥了挥。
湛蓝被她那贪财的样子逗笑,坐起身来,摸了摸头上,手摸了个空,长发散了,那支兰花发簪并不在头上。
她疑惑转头寻找,才发现兰花步摇簪被赫连恒放在了枕头一侧。那是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她却一直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
她知道,他并不喜欢这个发簪,但她必须保留这枚发簪。近日回忆零星,画面里总有这枚发簪的影子。直觉告诉她,这曾引起过血雨腥风的发簪,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冬儿上前来蹲下,给她摆正绣鞋,顺便递上银票。“娘娘聪明绝顶,能猜到这一万两银票是谁给的吗?”
湛蓝只看了眼钱庄名号,便示意她拿去收好,“若是我没有估错的话,应该是一位姓秦的女子。”也只有丞相夫人的位置,在这宜周王朝,万金难求!而且,只有丞相府中的人,在宜周挥金如土。
冬儿百无聊赖地嗔舌,“娘娘就不能故意猜错一次吗?”
湛蓝摇头失笑,“我倒是猜不到,送拜帖的是丞相夫人秦景茹,还是她那位有才女之称的妹妹秦歌韵。”
为夺权,兄弟阋墙,为争宠,姐妹厮杀,这个世界,总是如此简单,又如此复杂。
不过,楚东鹤除了有权和钱,那么一头丑陋的肥猪,竟也值得二女争抢,普天之下的美男子们,都该汗颜到死了。
湛蓝想到赫连恒对她的讽刺,她对他从不会殷勤体贴。
或许,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的女子,都该想方设法,为取悦所爱的男人为留住所爱的男人,极尽讨好之能事才算正常吧。而她,却反而杀人,参与了勾心斗角,大玩美人计,还研究起骇人的虫蛊。
冬儿俏皮地歪着头,高兴地说道,“娘娘的确猜不到,因为,这一万两银票是丞相夫人给的,而秦歌韵只给了一张拜帖。”
“原来如此。”湛蓝没想到,事情竟会偏出她的预料。
冬儿却不认为这是好事,“娘娘……奴婢怎么都觉得,她们这是在故意给娘娘出难题呢?!”
“她们姐妹俩较劲儿是有可能,不过,秦歌韵一介才女,自是有些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傲气,她之所以只送上拜帖,只怕是不简单。”湛蓝在梳妆台前坐下,把梳子递给冬儿,“给我梳一个简单的发髻,不要太繁复,够戴一支步摇簪即可。”
冬儿应着是,梳理着湛蓝乌黑柔亮的发丝,忍不住猜测赫连恒离开之前发生的事,她却又不敢问湛蓝是否已经……话题只能绕在正事上。
“娘娘,秦歌韵平日不出门,怎么会知道我们呢?您可是让那些高手送信给正妻的。”
“是呀,她也是一名正妻,是她亡夫的正妻!”湛蓝用丝帕擦拭着尖锐的步摇簪,爱惜的举动,仿佛杀手在擦拭自己心爱的利剑,“秦歌韵的亡夫是被人害死的,不是战死的,而且,秦氏家族之所以能与楚东鹤成为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