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成了,只能做叔叔。既是长辈,以后可不能与她乱开玩笑了。“
当下整了整衣襟,轻咳了一声,道:“哥哥怕是做不成了,做你叔叔倒可以。”
朱纤纤见他一本正经,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凭甚么做我叔叔?”
龙吟风轻咳了一声,正犹豫说与不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忙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布衫襦裙的女子,捧着一方瓷盘,正袅袅婷婷的走来。粗粗一望,颇觉眼熟。及至近前,那女子也望见了龙吟风,不禁轻呼道:“是你!”
只听“啊!”的一声,滚烫的莲子羹溅在她手上。双手一颤,将一碗莲子羹打翻在地。
朱纤纤将石桌一拍,怒道:“该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何用?”
那女子忙双膝下跪,垂着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郡主恕罪。”
龙吟风看着眼前这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穿金戴银,浑身珠光宝气;绣衣罗裙,艳光四射的金奴娇吗? 仔细看她头面,只见她素面朝天,未施脂粉,头发蓬松,随意挽了一个堕马髻,以前的珠宝,金钗,全不见了踪影。再看她身上,一件粗布的灰白衣襟,下身罩着一件洗得发白了的淡绿色麻裙。
正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