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了,不禁问道,“阿秀……你怎的也不同大哥热络热络?”
秀儿一愣,莫名的瞅了瞅顾平,往自己碗里舀了一勺汤,细细嘬饮起来。“哥哥们这半月还要在县里训练,还能瞧见,没道理弄得生离死别一样嘛。”
顾平不满道,“你倒是看得开。”
“那是自然,若是时间赶得及,秀儿有份大礼要送给哥哥们呢。”
“就你这丫头会耍滑头。”
这气氛终于热闹了些,就听见有人梆梆凿门,门一打开,来人正是冯氏一家,顾郎中年逾三十,穿着军营所发下来的制服,看着,倒真是那么回事儿。这身衣裳,胸前缝着斗大的一个‘卒’字。
秀儿皱眉,她不喜欢这身军服,这‘卒’不就是死的意思么。一回身,瞧见两个哥哥也穿着整齐了。然而他们一个是骑兵营,一个是弓兵营的,胸前身后便分别是‘骑’字和‘弓’字,倒是比顾郎中身上步兵营的以上好上一些。
冯氏见顾家兄弟来了,一顿猛夸,“哎呦,平郎,安郎穿这身儿可真是俊得很呢。”此话倒是不假。
秀儿笑眯眯地瞧着冯氏身后的一儿一女,又听见不远处车马簇簇,抬头一看,迎面驶来一辆蓝色棉布的红木马车,正是松阳衙门,孟大人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