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即墨温玉打算与君书涯一行人启程去一趟藏饰斋,辞别之后再回去即墨府,拜见一下即墨老爷,也好为两人之事做个打算。
可就在前脚还未出门之时,有奴仆来报:“圣旨到!”
圣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圣旨?而且这圣旨还是给君书涯的。
所有人一头雾水的出了君府大门,门外此时停着一顶小轿,小轿之后跟着一群队伍,而小轿之旁则站着一名身着宫服的太监,其手中一道耀眼的明黄闪亮。
看到君书涯等人出来,那太监一举手中的明黄绸缎,用那公鸭般的嗓音道:“君少爷,请接旨!”
“草民君书涯接旨。”
君书涯率先跪下,其后即墨温玉与柳扶风、范明等亦随之跪下。
太监缓缓的打开绸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君府少爷君书涯玉树临风、俊逸出尘,商会之事操办甚得朕心。
有奕王府南宫纱郡主,姿色绝世、更是蕙质兰心,特赐婚与君家君书涯,择日完婚,钦此!”
赐婚,南宫纱?
圣旨宣读尽,即墨温玉头前一片昏暗,跪着的身子更是一个踉跄,差点软了下去。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泪满殇,衣襟湿!
君书涯跪在最前端,微微低垂着头,此时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可从其紧握,手背之上突起的青筋之上能看得出他此时的愤怒。
赐婚?在这之前没有从来没有任何的风声说是皇帝要给他赐婚,那么这件事情就据对不会是那么简单,这赐婚圣旨一定是突然而定,且必是有人刻意操控。
那太监宣读完,见没有反应,不悦的道:“君少爷,还不接旨?莫非想抗旨不成?”
君书涯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直到宣旨的太监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时,君书涯终于伸出双手:“草民接旨。”
接过圣旨,君书涯站起身,暗中塞给了那太监一锭金子,“公公前来,一路劳累,这些算是君某请公公喝茶。”
那太监见到金子,一扫之前的不快,笑意盎然“杂家也是奉命行事,应该的,杂家就先恭喜君少爷了。
日后,还望君少爷多多照顾。”
“多谢公公,君某自当尽力,公公慢走。”
等到那太监一行人离去,即墨温玉抖得站起身,带着绮红尘一言不发的向着红枫阁而去。
她的心里现在唯有一个感受—痛。这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这圣旨,若是能早来一天,早来一天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曾经拥有再失去,那还不如从来不曾拥有过。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如今,什么都不可能了,什么都不可能了。圣旨不可抗,南宫纱,君书涯是非娶不可的。
但是,她即墨温玉绝对不会为神做妾,即使此生再无良缘,她也不会。君书涯,我们之间,奈何情深缘浅?奈何奈何?
南宫纱进门之时,也便是她即墨温玉离开之时。
瞧见即墨温玉离去,柳扶风与范明没有一人敢跟上前去,两个人脸上全部都露出天意弄人的苦笑,昨日之事,总归是有所耳闻的……
君书涯送那太监离去,在转身之时,只来得及看到即墨温玉转角消失的背影,“温玉!”
这声音很低,很轻……
可君书涯却没有立刻追上那倩影,唯今之计,只有先弄清楚皇帝为什么会突然颁发一道这样的圣旨;还有,那个操纵这一切的人又是谁?
所以,他不能追过去,追过去,没有解释,两人相见,只会更加的尴尬,沉默!拉着柳扶风与范明,一手狠狠的抓着圣旨,眸光之中狠戾闪过,他要的只有即墨温玉,南宫纱?郡主又如何?圣旨赐婚又如何?
不管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赐婚他君书涯都要解除,他君书涯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坐拥数不清的家产,一句话,就可以让昊月的竞技陷入瘫痪!
红枫阁中,绮红尘与绿芽有些担心的看着即墨温玉,不是因为当事人哭泣,或者有着其他情绪激动的表现,而是完全相反,即墨温玉太安静了!
对于一个刚刚承受这样打击的人来说,即墨温玉的反应委实太过安静,也委实太过反常!看上去完全不伤心,事不关己之样,而今,更是斜倚在软榻之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默默的看着。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一样。真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们才更担心即墨温玉如今的状态。
压抑过后,不是爆发,便是寂灭!
可就在赐婚的圣旨所带来的诡异风波才开始扩散之时,另外一个消息由燕凌肃传来了红枫阁。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莫城被京都府衙突然无罪释放;风间行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责,听府衙的口气,似乎是因为上面的关系。
这个消息就更加的让人纳闷了!按理说,若是莫城与风间行之间非要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罪责,这个人怎么也应该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