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温玉并没有打扰她,其中的事情没人清楚,必须要燕凌肃亲自来将一切解释清楚;所以,她也没有权利说些别的,只能给两人创造一个释然的机会而已。
如今红尘这样,心里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不一会儿,传来不一的脚步声,绮红尘一下转过身去,再回头,已是先前清冷模样。
“温玉,你的院子安排在红枫阁,就在松涛居的右侧方位。”
一路行去,墨渝在前头带路,可知晓了绮红尘与燕凌肃之间的过往之后,即墨温玉的兴致也低了下来。
燕凌肃似乎想要与绮红尘解释些什么,可是一直到即墨温玉带着绮红尘在红枫阁安顿下来,用过膳之后,绮红尘对于燕凌肃的态度都一直持续着之前的冰冷神色,也绝不与其单独相处,让燕凌肃有口难开。
哎,都是逞强的伤心人罢了!能执着的去寻找一个或许已经离世的人如此之久,不言放弃?这需要多大的坚持?
再说在即墨温玉看来,燕凌肃不是那种薄情薄义之人,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误会。
经过几日之后,即墨温玉与绮红尘终于完全的在这君府安顿了下来,红枫阁中,君书涯亲自挑了一名大丫鬟贴身伺候即墨温玉,名绿芽。
奇怪的是,这几日,即墨温玉都没有见到过那位据说缠着君书涯缠的厉害的花醉冉小姐,甚至连一起用膳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好奇怪!
这一日,日上竿头,阳光明媚。
墨渝脚步急促的踏入松涛居,此时君书涯正和柳扶风与范明细语低声的商量着些什么。而即墨温玉安静的呆在红枫阁中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至于绮红尘与燕凌肃?呵呵,去花园就知道了!
花园中,一抹黑色的身影仅仅的挡在红色身影前头,两人再一次上演了这几日内无时无刻的僵持不下。
远处不少看见的下人都捂着嘴偷笑,让红色身影越发的火气旺盛,发飙道:
“你让是不让?”
黑色身影直挺的身影一下子低矮了好多,“不让,红尘,那些事情我不是几日前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不理睬我?”
说起这个,一袭大红衣衫的绮红尘就更气了,“就为了报君公子的救命之恩,你就不与我和师傅联系?消失掉?让师傅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
黑衣的燕凌肃气势又矮了一截,“我不是已经去师傅坟前跪了三天请罪了吗?师傅他都已经原谅我了。红尘,你也原谅我吧!……”
绮红尘一伸手,“停,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赶快让路,小姐那还等着我去伺候呢,你让开。”
“小姐面前也不差你一个,不用你伺候。红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好,不让是吧?不让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打得不分上下,绮红尘武艺虽不及燕凌肃精深,可燕凌肃却只能躲避,偶尔被逼的不行才回个一招半式,因此,只有被压着打的份。
其实,绮红尘心里对于燕凌肃已经没有那么怨了,可就是那一点点又放不下。
她总觉得,若是燕凌肃能不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也就不会有那样的遗憾。
可心里又理解,若是不断了联系,她肯定不会乖乖的让燕凌肃留在君书涯的身边,毕竟,当年的她没有现在的成熟。而君书涯对于燕凌肃的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这样的方式其实最好不过。
杀人,虽然是惩奸除恶,可久了也会厌倦血腥,厌倦那样的日子;而他们的师傅却执着于此,所以他不回去,断了联系也好。
可女子的心里很是奇异,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放下。看来,若是想要绮红尘原谅燕凌肃,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不久之后,绮红尘终于自燕凌肃手中‘突围’,向着红枫阁而去,几个起落,就失了踪影,只余下燕凌肃留在原地满面萧条苦涩。
松涛居内,墨渝手执三张拜帖恭敬的送至君书涯的手上。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君书涯看了看了手中的拜帖,分别来自风府,莫府,而其中那一张金箔为饰的华丽拜帖,不用看,他也知道属于哪里。
“先去请即墨姑娘过来,就说有事相商。”
“是。”
不久后,即墨温玉如同一阵风一样出现在了松涛居内,还略微能看出些气喘的样子,明显是走的比较急促,其后,绮红尘与墨渝自觉的等在了外头。
“温玉,你先看看这三封拜帖。”
即墨温玉结果君书涯抵赖的拜帖,翻开第一封时眸中诧异一闪而过,当其翻过第二封时,直接将拜帖丢到了一旁的金鱼鱼缸中,看完第三封,即墨温玉沉思了一会。
“此事,太过巧合了。”
莫府与风府同时来拜帖并不奇怪,可奕王府居然也在今日来了拜帖,这可就难处理了。一国最为受宠的王爷将携其妹,新册封的南宫纱郡主前来拜谢君书涯的告知之恩。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