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兰苑住处的路上,里香小心的跟在即墨温玉的身旁有些害怕的看着那满身冷意的红衣女子,丝毫不敢接近。
姜叔则是一人走在前头,直笑得连嘴角都乐开了花。
回到院子,三人在厅里坐下,只那红衣女子以守护之姿站于即墨温玉的身后,面色依旧冷然。
即墨温玉略微尴尬向着姜叔与里香笑了笑,这红衣女子的执着她是已经领教过了,认定的事情即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也改变不了。
姜叔乐呵过后,这才有空想起来,疑惑的看向那红衣女子,继而问道:“玉丫头,这位姑娘是……?”
“哦,是温玉忘了介绍,这位乃是绮红尘姑娘。是温玉昨日出门于路上,见这位姑娘受了点伤,因此才带她回来休息几日。”
“是这样啊!”
姜叔看着绮红尘,嘴里虽是这样应着,可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想法。
这红衣姑娘一看便不是平常之人,周身气息冷冽,目光如炬,其身侧更是悬有一柄长剑,就连多看几眼姜叔都觉得不能承受其压倒性的气势。
可见即墨温玉似不愿多说,他也就不再多问。姜叔相信,即墨温玉不说势必有不能说的原因,而且,他相信,即墨温玉是绝不会做有损于藏饰斋的事情的。
可姜叔不问,里香自个也不敢问个究竟。其在一旁心里默默委屈着,那绮红尘以守护的姿态站在即墨温玉的身旁,让里香觉得即墨温玉被分走了,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小姐了。
并且,这绮红尘还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而她却什么都不会。
这事儿姜叔倒是不在意了,可随即就好奇其另外一件事儿来!怎么就这一日之间,即墨温玉就做出了这些他连想都不敢想的首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姜叔好奇不已的目光,即墨温玉赶紧解惑而言:
“温玉昨日早晨离开之后,原本是打算回藏饰斋取些材料,然后在准备几样首饰的。因为担心那幕后黑手,这才背着姜叔你与里香离开。
温玉向着,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藏饰斋内材料珠玉宝石较多,也许,出奇还能制胜,再准备一番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不想为避开幕后黑手的眼睛,温玉坐马车绕路而回时,遇到了红尘姑娘。因为红尘姑娘受了些伤,因此,温玉只能打倒而回,送红尘姑娘去了医馆。
可医治过后,红尘姑娘高烧不退,因而温玉只能留在客栈照顾她知道傍晚时分,也就耽误了回藏饰斋的时间。
不过,温玉无法做出首饰,又曾交代里香嘱咐过姜叔务必要去参加大会,而心有愧疚、沮丧不已,可温玉却并未因而举后悔。”
说到这里,即墨温玉停了一下,她那时的举动对于姜叔与藏饰斋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她不知道姜叔会不会因此而怪她。
“人命关天,玉丫头你做的是对的。”有这仁爱慈善之心,真的很不错。
“玉丫头,你既然都没有回藏饰斋,那今日那些首饰……?”姜叔没有话未尽,心中疑问却已经表达清楚。
得到肯定,即墨温玉心中一暖,她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老天也是眷顾着温玉与藏饰斋的。
红尘因为受伤,不能吃油腻辛辣之物,温玉只能出客而为红尘找粥铺买些清粥与白面馒头。
就在温玉买粥之时,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这?”
姜叔不能理解的左思右想,一个小女孩能关这几件首饰有什么关系?可看即墨温玉这个样子,这个小女孩似乎很是关键。
直到今日,说起这个小女该,即墨温玉依旧很感慨。
“若是没有这个小女孩,温玉就真的要违背与姜叔你的约定了,一定无法按时回来参加这大会,也无颜面再来参加。”
回忆了一小会,组织了一下言语,即墨温玉这才接着说道:“因着是京郊,温玉走完了这附近一片地方,这才找到了一个快要收摊的粥铺。
就在这粥铺前面,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一只手拿着小糖人,另外一只手被一个妇人牵着买完粥正要离去。
小女孩穿着嫩黄的裙衫,圆圆的小脸蛋精致可爱,脸颊边挂着浅浅的酒窝。
原本,那小女孩虽长得较一般的孩童可爱美丽,可因为急着买粥回去照顾红尘,也就没有想再多看。
可就在那小女孩跟着夫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随着小女孩脚步欢快的跳跃,温玉既然听到一种清脆的声音串入耳中,犹似凤鸣。
出于好奇,温玉回过头,因而更为仔细瞧了那小女孩几眼。
细看之下,原来小女孩圆圆的发髻两侧各挂着一小串铃铛,那些铃铛随着小女孩的跳动,随风而响,各个铃铛之音交汇,既然奇迹般的交汇出了这似凤鸣之声。
这时,温玉突然想到,若是能将铃铛置于发钗之上岂不是也能有凤鸣之声?
于是温玉赶紧买完粥,追上那妇人,用银子向妇人买下了小女孩头上的铃铛,回到客栈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