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岑公子,请你相信我。”巫蕹见岑岱还有些犹豫不决,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如果巫蕹因此而遭遇不测,还请岑公子代巫府求情,所有的罪刑都由巫蕹一人承担。”
扣住她纤细的双肩,“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将巫蕹拥进怀里,“放心,再怎么也有我在你身边,我会帮你分担的。”他紧紧抱住巫蕹纤弱的身子。
巫蕹不再抗拒岑岱的拥抱,用力地回抱着他壮硕的腰腹,泪水化入他价值不菲的衣袍之中,“不,我只希望在我出事之后,蠡崚跟琉璃可以有依靠,巫府上下没有因此而受牵连。而你,则是我的后着,我只能相信你了。”她摇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摩擦着他的下巴,发香钻进他的鼻中。“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闻言,岑岱深深嗅着她的发香,心里头就像是垫了一块大石头。“怎可这样?你怎可如此残忍?”他有些哽咽地说,揉着她的身子,就像是要将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你可知道,你这样真叫我左右为难哪。”巫蕹定是知道他绝对不会拒绝,才会如此要求,只是这样的要求,真是让他觉得痛心。
即便是被岑岱弄疼了身子,巫蕹也没有挣扎,她只是靠在岑岱的怀中。被男子阳刚气息所包围,却让她感觉无比舒心,“你的肩膀,比我的宽广,所以我也只能有劳你为我承担,我无法承担的责任。”她柔顺的说,泪水却无法抑制的潸然落下。
感觉到衣服上面透入的湿意,“我希望,这份责任,能够由我们共同承担。”他沉沉地说,近乎恳求的语气。“答应我,可别太过任性。即便,你不为了我去保全自己,也该为了那两个孩子保护自己。”
“琉璃跟蠡崚都是甲子年正月初五丑时生,琉璃的那坛女儿红就埋在……”巫蕹并没有回答岑岱的话,只是叙述着两个孩子的隐秘事。
岑岱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打断,只是听着,记在脑中,却疼在心里。“你真的决定了吗?如果这件事情,你能够脱得了身,那他就——”
不等岑岱说完,巫蕹便已经挣开他的怀抱,背过身去。“那他就只能叹恨自己,居然自找麻烦。”她轻轻叹息,“你该知道,我为人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有利益的情况下,我也可以容许互利双赢,但绝对不能够容忍有人为了能够独占而企图或实行伤害我跟家人的事情。”她冷漠的声调掷地有声,“这事情的成败,就端看岑公子是否能够将人请来。”
“依在下看来,皇上下旨命令冷沁轩酿制此酒,一来是为了测试冷沁轩是否真如传闻一般厉害,二来也是为了太子即将诞生的孩儿所准备的弥月之酒。算算日子,太子妃有孕至今,也已经数月,即便冷沁轩即刻酿制新酒,时日未足,酒味只怕也不如此批。”对上巫蕹疑惑的眼神,“但也未必不可行,一般的酒液只需要月余便可饮用。若然是酿制半年,即便不足一年,亦可。”
淡淡轻笑逸出,巫蕹的眸底闪过不以为然。“冷沁轩的酒液皆以香醇回甘,旷心裨益闻名,若然时日未足,那酿出的酒液虽然可以饮用,只怕也会坏了冷沁轩的名声。商誉不可毁,若然毁了,即便保住性命,心血已毁,余生便要生活在哀思之中。”巫蕹否决了岑岱的建议,“若然是依照巫蕹的计划,或许两者皆可保。”
“才一日时间,若非那人碰巧在此处游玩,只怕我也无计可施。”岑岱无奈地摇头,“你先回去准备,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将人带到。接下来,就看你了。”想到这件事,或许能够得到个完满吗,他的心头大石也放下了一半。
点点头,巫蕹在岑岱的目送下,徐步离开了岑府——
回到巫府,命张管事做好最坏的安排,以及打点好所有事宜,她便命张管事往偏院的书房中等候她的到来。偏院的书房不同于她院落的书房,是允许管事级的人进入,但除此以外,还是不允许其他下人擅入。
端着账房送来的账本单据,以及账房所有的存银,来到偏院的书房中。“张管事,你跟在我身边都好几年了。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虽然府里共有十八位管事,但最辛苦的还是你,你总揽了府里的大小事,有时候生意上的事情还需要劳烦到你。”她见到张管事,就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柔柔开口道。“若然不是有你在府里打点得宜,巫蕹也无法做到无后顾之忧地管理生意,在此,巫蕹谢过张管事多年来扶持之恩。”
被巫蕹行此大礼,张管事立刻吓得站起来,扶住巫蕹,不让她行礼。“主子,您这么说,小人怎么担待得起?”他慌张地说,可怜他一把年纪,还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小人还没谢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若非主子的相助,小人现在只怕已经回到姥姥家去了,怎会有机会服侍主子呢?”
“服侍我,应该让你很头疼吧。我毕竟也不是个好主子,任性得可以。”她轻笑出声,“我还记得你刚刚来我身边侍候的时候,曾经也为了我的任性而病倒了好几次了。”
提起旧事,张管事的表情也有些怀念,带着无奈跟窘意的微笑摇头。“那时候我不中用,碰到小事就撑不住了,要不是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