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即便对方的利用价值很大,她也不会深交。虽然不至于得罪人家,但终究也没有深的交情可以让人家放心的帮忙就是了。这就是她为何如此担心巫蕹的原因,她经商的确有手腕,而跟她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她的冷漠像是与生俱来的。若非是她当初死缠着巫蕹,无惧她的冷漠,今日想必巫蕹也是独孤客一名了。
对于金谨荇的担忧,巫蕹也只是淡淡地撇了撇唇,眸底却是透出些微的信任。“岑公子已经来过了,现在想必正在帮忙筹划事宜。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但是,他的慷慨,让我甚是感激。”她跟岑岱的交情也不算是太深,若是对方不愿意帮忙,她也不意外。倒是岑岱如此慷慨,到让她惊讶才是。“好了,我知道你对这事情很是关心,但我刚才说过的事情,可不想再重复了。看来,我若是在这儿,你是无法好好歇着的。我还是回去好了。”说着,巫蕹起身想要回去。
“等下,巫蕹,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金谨荇喊住巫蕹欲要离去的身影,“休——休叙舒是不是在跟一位名为穆暄的小姐——”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巫蕹却知道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事。
巫蕹眉头一挑,若有若无地颌首。“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事儿。”她冷冷地说,对于这事儿,她已经管得够多了。“怎么,现在如此紧张?”她不经意地回眸,只见金谨荇惨白了小脸,心中不免有些忧虑。
“我——”金谨荇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想,除了她,也没有他人知道休叙舒的用意了。“你可有劝过那位穆小姐别跟那个人靠这么近?他很危险。”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在担忧什么事情的发生似的。
“这当然是有。虽然我看不出来休叙舒对穆暄到底用心何在,但我知道休叙舒待穆暄并非真心。但,穆暄似是用情太深,任何劝告都充耳不闻。至此,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若非看在穆暄与自己当初甚是相似,都是被男人所骗,她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等事情。“穆暄像是知道了休叙舒待她并非是真爱,但她仍旧愿意等待。”这倒是跟她不相像,在她知道对方并非真心相待,她就已经决定了让那个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闻言,金谨荇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之中打转。“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穆小姐的。”她轻微的说,声音有些虚弱,有些飘渺。但却引起了巫蕹的注意,她凝视着金谨荇。“谨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够让穆暄在巫府里头出事的。穆家的人,她自认得罪不起。
抬起眸,她看到了巫蕹眸底的关切,她扯出一抹苦笑。“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她实在不想旧事重提,不过看样子,巫蕹今日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当看到巫蕹的头隐隐地点了点,很轻很轻,似乎在刺探她的反应。
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双唇轻启,眸底有着极尽的无奈。低低呢喃的话语,慢慢地诉出当年往事——
蠡崚的小脸上挂着忧虑——自谨荇阿姨那儿回来之后,娘亲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到底是发生是什么事情了?莫非是谨荇阿姨出了什么事儿了。就在蠡崚胡乱猜测之时,巫蕹抬眸。“蠡崚,你听着。从现在起,我们要及其所能,阻止穆暄跟休叙舒在一起。”她冷淡地下着命令,“绝对不可以让休叙舒的奸计得逞。”眉头轻轻蹙起,即便如此,她恐怕亦是无能为力了。
依照穆暄的个性,她只怕真的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出剧烈的事情,比当年的她还要坚持。但穆暄跟她不一样,她虽然是对爱很坚持,只是穆暄总就是被人过分保护的娇花,只怕经不住任何的风雨糟蹋。穆暄若是被休叙舒伤透了心,死心之时,即便是她也无法预料穆暄到底会怎么做。若是伤害到巫府,她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虽然不知娘亲的心思,蠡崚还是领命而去。“是,娘亲。”他拱手作揖。“对了,娘亲,方才岑叔叔派人来说,事情已经准备就绪。他现在就前往与苦主协商,请娘亲放心。”他对于岑岱亦有些抱歉。为了巫府的事情,三番四次地奔波劳碌,连他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也有些心疼。他偷偷觑了娘亲一眼,他根本就看不到面纱下的娇颜究竟是如何的表情。巫蕹的黑眸一派坦然冷静,让蠡崚不仅有些失望。
“好,你出去吧。蠡崚,今儿开始融雪了,想必更冷。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冻坏了。”她柔柔道,并没有让蠡崚听出她内心的情绪翻滚。曾经多少次了,她都为岑岱的不顾回报的帮忙感动。但当年的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深刻,让她无法忘却那伤痛。只能够对不住岑岱了,在她还没有确定岑岱的真心意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能够让自己再次陷进去。因为她没有把握接受再一次的打击。
退出了书房,蠡崚望着满地的雪,只见几名下人在勤劳地打扫。但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别让自己越过那条娘亲三申五令地要求画上去的线。他更替那些下人感到辛苦,不知道姐姐现在如何了。方才下人来报,说是姐姐生气得不得了。
忽然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巫蕹走出来,“蠡崚,你可知道休大夫现在在哪儿?”自从刚才跟他告别了之后,休叙舒就没有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