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能力再保护谨荇了。何况谨荇最在乎的就是巫蕹这个朋友,最疼爱的是巫蕹的孩子,他怎可让谨荇为难。何况,他知道只有这样谨荇才不会落到两难的境地。若然是谨荇自己去求休叙舒,他一定会趁机对谨荇提出要求,这样——谨荇如何受得了。“我并没有替谨荇做决定,我是在为自己做选择。”声音里难得低沉的伤痛。
仿佛是玄峃的语调感动了,巫蕹并没有多说。“既然如此,我亦不好多说。对于谨荇的情况,巫蕹真的不知。”她知道谨荇的情况不好,但真的可以告知玄峃吗?“巫蕹这两天伤势才好些,还没来得及去探望谨荇。”况且商行又出了这些事情,真的让她焦头烂额。“若是玄公子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吧。巫蕹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倘若巫姑娘有何事需要帮忙,尽管来找在下。”他知道岑岱最关心的人是巫蕹,他还听说巫蕹的几个分行都出事了,可能连巫蕹都觉得吃力。受到岑岱的托付,他还是该提一下。“玄峃不才,但亦会尽力帮忙。”他已经没有机会保护自己所爱的。
点点头,“巫蕹谢过玄公子的关心,巫府的家事还是让巫蕹自个儿处理就好。玄府也应该有很多事才是,巫蕹还是免得扰到玄公子才是。”她何尝不知这是岑岱的心思。“玄公子,请。”对玄峃施了个万福,目送玄峃被下人推出去的背影。浅浅的逸出一声叹息,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下来——为何?
自从当年的事情发生了,她就对所有男人都持有不相信的态度。但看玄峃这副模样,她知道玄峃是真的,至少对谨荇是真的——只是这份真,让玄峃受了不少的苦。她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既然查了,就会查得清清楚楚。
凝望着外面飘飞的雪片,这天真的好冷,冷得让她都觉得冰封了。唉,因为一个人的执念,苦了三人,这,值得吗?
“娘亲,不知唤而前来所为何事?”蠡崚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巫蕹。她苦苦一笑,看来是自己太过上心了,若不然,她怎么会出神得连回到书房都不知道。“不为其他事情,现在分行都出了些事,娘亲无法兼顾的了。想请你过来帮忙处理这里简单的事情,可以吗?”她问的是蠡崚身体是否能够负荷得了的事情。
蠡崚将巫蕹的泪痕都看在眼底,却并无多说。“孩儿自然是愿意为娘亲分忧,娘亲多虑了。”他笑着说,“娘亲,不知分行都出了些什么事呢?严重吗?”他轻声询问。
“都只是些小事,你不必担心。来,现在娘亲告诉你这些该怎么处理。”她没有时间浪费了。如果这些事情拖得太久,反而越糟。“你得好好记住——”
“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