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应该是暗中守护在暗处,为何会让他伤成这个程度?而且就在她吃力地应付着伦子言之时,为何仍然不出现助她一臂之力?她实在想不明白。
感觉到巫蕹的打量,言喻连忙收回自己的疑惑眼神,拱手对巫蕹致谢。“言喻在此谢过巫姑娘的解救主子之恩,大恩不言谢,倘若巫姑娘他日遇上无法解决的问题,尽管对言喻说来。若言喻能够帮上忙,定必全力相助。”此话说来诚恳无比,按理,巫蕹是没有立场再怀疑言喻的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是还有些儿保留。她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良久,“言喻姑娘不必多礼,巫蕹今日之举,只为报答玄公子当初施以援手之恩。若非玄公子与其师兄取得联系,得到休大夫的首肯,小女绝对无法得到求生的一线机会。”她实话实说,但却在暗暗打量观察者言喻的表情变化——
果然,言喻稍稍松了口气的样子,令她不得不起疑心。“今日,小女子的好友亦不肯落入玄僗的魔掌之中,小女子必须赶回去研究解救之法,不便多留。玄公子就有劳言喻姑娘多加照顾了,告辞——”话落,不等言喻有所回应,她已经踏出了玄峃的屋里。
言喻默默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前看着巫蕹的身影融入风雪之中,直到不见其影才想回到屋里去——不意,眼角瞥见巫蕹所路过之处,皆留下斑斑驳驳的血迹,形成一道不显眼的血路,心里更是百般滋味。
“你——”岑岱醒来之后,发现陆管事脸色有些许慌张,即便他勉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但眸底所不经意表露的担忧与慌张仍然让他看出端倪。在他的逼问之下,才知道巫蕹夜里所做之事,此刻更因身上负伤而必须卧床歇息。他即刻前往巫蕹所在之处,当巫蕹毫无血色的脸容映入眸底,他的心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巫蕹首次将自己的脸容表露在外人看,原该要感觉慌张的。但是此刻的她虚弱得无法理会这些事情。她虽然极力躲避伦子言的鞭打,但是对方是在是招式多变,让她难以招架得住,在一时不察之下,受了几下鞭笞。当时彻骨的痛,让她差点无法将玄峃救出,更有可能将自己也陷进去了。她想,或许伦子言觉得即便不前来追捕,她亦是逃不远的了——“岑公子,小女子此刻已经无法将谨荇救出,麻烦公子施以援手。据玄公子所言,谨荇此刻该是身处别院之内。但根据昨夜里,小女子鲁莽的行径,恐怕会为谨荇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对方更有可能将谨荇转移他处,还望公子能够想出万全之策,以解救谨荇于水火之中。”她的声音透着虚弱,但却仍然一字一句地将想要表达的话语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