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岱自从见过巫蕹之后,他的兴趣就被勾起了。想了想,马上策马往一个方向飞驰。到了一家宏伟的府宅,他上前问门房——“你家爷在不在?”
门房看到岑岱,立马拱手作揖:“岑公子,爷他一早就出去了,到梅若亭去赏雪。”
岑岱点点头,立刻又上马策去。
风雪之中,梅若亭俨立着,亭子外有一辆朴实的马车,车旁有一群护卫站着。而亭子里面则是有一位身穿纹竹灰裘的俊美男子,他就这么坐着静静的喝酒。唇瓣带着温和的笑容,偶尔看着白色的雪花——
一匹马疾驰而至,破坏了这一切的静谧和谐。马上的男人一下子就跳下来,并且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冲到亭内男子的面前。“玄峃,你——知道我要来?”他看着玄峃前面摆着一只酒杯,一双竹箸。而他没有跟人对饮,而且一双竹箸也是没有人用过的,酒杯也是新的,要不是等一下有人要来,就是他早就知道他来了。
玄峃淡淡的笑了笑,给岑岱倒了杯酒,“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何要事?”他是很早就知道岑岱会过来找他的,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他倒是略知一二,并不能够完全知道是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真是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我认识你这么久,你总是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真的让人很讨厌。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喔!”岑岱喝了一口酒,不忘揶揄玄峃一句,后者也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并不说些什么。
看到他的样子,岑岱挑了挑眉:“你总是这么沉得住气的,真的没意思,还是谨荇比较好玩。”他看到玄峃一向无懈可击的笑脸有一点崩解的迹象了,他连忙正色道:“好了,不跟你闲扯了。我想要知道那位巫蕹的来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玄峃点点头,轻轻地啜了一口酒——
白雪纷飞,落在红梅上面,映得它更白,更冷了。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前挂着和白雪同色的灯笼,里面还不停的传出哀戚的哭声,街上不知何时被他们的悲戚感染了,所以众人都不忍心走在大路上面。不多时,雪白茫茫的大街上面出现了一位脸容绝美,但是面无表情的姑娘。
看她的样子像是十六七岁左右的,但是脸上却带着二十多岁才会有的表情,她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她的一身素白与雪花融为一体,要不是她拥有黑稠般的发丝,别人还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她进入了之后,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被人“请”出来的。只见她的绝美容颜上带着淡淡的一抹笑,该是比雪花更冷吧。
既然里面没有人欢迎,她也没有必要进入的,她也不想要进去的,不想要跟着家人有任何的瓜葛的。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脸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到了另一家大户人家的面前,她又是旁若无人的走进去,这次她没有被赶出来了。走到花园里面去,亭子里面有着几位贵妇各自手捧着手炉挑拨着里面的灰炭,嘴巴还不肯放松,不停地说说笑笑的。在瞥见她的身影的时候,唇瓣的笑容变成讥诮的。还说着一些利刃般的话语——
“咦?这不是我们的六小姐吗?怎么了,我说虽然你成了望门寡,但是也别伤心了。”一位贵妇开口说话。
其余几位贵妇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其中有位还接着说:“对啊!反正你不是很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吗?现在有机会摆脱了,你该高兴的。要不,四娘我准备一些烟火给你放,高兴高兴啊?不过你也只在自己的小院里面放就好了,别出来让人看见了,以为我们巫家是幸灾乐祸之辈。”
她好看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笑容,是不屑,更是不在乎。“是的,那巫蕹就在这里谢谢几位娘了。”她福了福身,轻轻的说,“巫蕹现在另有要事,不和您们闲聊了。”
几位贵妇的脸上立刻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是说她们一群人只会闲聊,胡扯,说人家的是非,对不对?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是由一个她们看不起的人嘴里说出来,那感觉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差!
巫蕹走到院子里面,和白雪融为一体,身后传来老总管的叫唤。她停下脚步,她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老总管才会来这里找她的。“总管,有事?”
“是的,六小姐,老爷在书房里面等着您。”老总管一双精明的眼睛溜了巫蕹一眼,后者在心底冷笑,果然。即使不用前去,她也已经知道那个人想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纵使知道他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基于礼貌她还是前去听那些已经会背出来的话。跟在总管的身后,她冷笑藏在心底,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
“爹。”她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双鬓霜白的男人转过身来,脸上并没有在、慈爱的表情,只有冷峻的脸色。“楚儿,你怎么还是无动于衷?”
巫蕹笑了笑:“要不然,爹您觉得女儿是否哭哭啼啼的,才是对得起这样的情况?不过,真的很可惜啊!女儿的泪水向来都不会为了一些窝囊而流。”
“你……”巫老爷顿时气结。
巫蕹像是没有看到:“呵,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