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过去,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蓝色人影一闪没入了一条胡同里,他收回目光道:“姑娘,是……”
李慧儿道:“这个穿蓝衣的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文不值是老江湖了,他当即问道:“他看见咱们了么?”
李慧儿微一点头道:“看见了,他一看见咱们神情似乎震动了一下,然后头一低就躲进了那条胡同里。”
文不值道:“那就没错了,你是在哪儿见过他,而且他准不是什么好路数,要不然他不会一见你就跑。”
李慧儿美目猛地一睁道:“文老,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四个‘锦衣卫’中的那一个!”
文不值目光一凝,道:“是么,姑娘没看错么?”
李慧儿眉宇间腾起懔人的煞气,道:“还是文老您那句不是什么好路数提醒了我,天虽然快黑了,可是离这么近我看得很清楚,没错,是那四个‘锦衣卫’中的那一个,要不然他怎么看见我就跑。”
文不值道:“足见他是做贼心虚,咱们找他去,说不定从他身上可以追出曹化淳那阉……”突然改口说道:“姑娘跟我来。”他转身进了身左一条胡同。
李慧儿闪身跟丁进去,遭:“文老,咱们……”
文不值道:“姑娘,这一套你没我行,看我的吧。”这条胡同里还有小胡同,说着话他当先往右折去,脚下突然间加快了,直往前扑去。
李慧儿紧跟着在他身后扑了过去。
两个人刚进来的这条胡同,跟适才那蓝衣人躲进去的那条胡同之间只隔着十几家店面,文不值身法何等快速,只一个起落便到了这条小胡同跟那条胡同的相接处,文不值只能收势停身,先凝神听了听,然后贴着墙缓缓探出头去,突然,他一怔。
李慧儿跟在他身后,一见他神情有异,忙道:“怎么了,文老?”
文不值转过头来道:“我不信他兔崽子能快过咱们去。”李慧儿急忙探出头去两边看了看,她看见了,整条胡同寂静空荡,哪有半个人影。
她一跺脚道:“他跑了。”
文不值摇摇头道:“不,我敢说他还在这条胡同里。”
李慧儿两眼一睁道:“您是说……”
文不值道:“姑娘,你看过这条胡同有多么长了么?”
李慧儿道:“这条胡同长短至少要在廿丈以上。”
文不值道:“这就是了,一个人轻功再好,一个起落间也不过三丈上下,这条胡同要让他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至少得七个起落,要按时间算咱们绕到这儿来截他这工夫,他顶多跑了一半儿,咱们怎么会看不见他?”
李慧儿道:“您这么说他必是跟咱们一样拐了弯儿。”
文不值道:“可能,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回了窝,进了洞。”
李慧儿道:“我明白了,您是说他可能住在这儿。”
文不值微一点头道:“不错。”李慧儿道:“他要是住在这儿,那可就难找他了。”
文不值摇摇头道:“我宁愿他住在这儿,‘皇都城’里我熟得很,胡同接胡同,胡同套胡同,要想在胡同里找个人,那可是不容易。”
李慧儿道:“咱们不知道他进了哪一家。找他又谈何容易?”
文不值摇头说道:“这情形有两种可能,咱们还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幢……”他忽然住口不言。
这时候李慧儿也听见了外头晌起了一阵极其轻微,也相当急促的步履声,急道:“文老是……”
文不值以指压唇,示意她噤声,然后说道:“听步履声是往那头走的,让我看看。”
他贴着墙缓缓探出头去,只一眼立即把头缩了回来,道:“老天爷帮忙,他兔崽子刚才进去那条胡同准是条死胡同。”李慧儿双眉一扬,闪身就要往外扑。
文不值一把拉住了她道:“与其追他不如截他,跟我来,姑娘。”他拉着李慧儿折回了适才那条胡同,进那条胡同往右拐,两个起落之后又往右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腾身一掠便到了这条小胡同口。
那轻微急促的步履声从外头右边传了过来。
文不值一咧嘴道:“正好,除非他长了翅膀,要不然他绝跑不掉。”容得那步履声近了胡同口,他一施眼色跟李慧儿双双窜了出去。
迎面来个白白净净,四十岁上下的蓝衣人,他脸色陡然一变,转身就跑。
文不值哈哈一笑遭:“来不及,朋友。”只见他瘦小身躯一转,他已赶过了那蓝衣人,往胡同中间一站,拦住了那蓝衣人的去路。
那蓝衣人陡然又是一惊,旋即他沉哼一声挥起一掌冲文不值当胸攻了过去。
文不值咧嘴一笑道:“八成儿你看我是个槽老头儿好对付,你错了,朋友,我这身骨头比年轻人都硬。”
他抬掌迎了上去。
两掌结实,砰然一声,文不值跟个没事人儿似的,那蓝衣人却闷哼一声垂下手臂跑踉退了四五步。
文不值冲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