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要不然……不管怎么说,冥神宫是罪魁祸首,如今天下大乱,京城危在旦夕,不杀冥神宫无以有消弭这场贼乱,不杀冥神宫无以安定天下,不杀冥神宫无以拯救亿万生民于水火,无论如伺我要在他来犯京城之前诛杀他……”
大姑娘道:“那么韩大哥现在准备怎么办?
像刚才韩大哥说的,冥神宫帐下不乏猛将,左右也不乏能人,韩大哥如今等于是处在贼阵之中,身围千军万马,韩大哥一个人能有多大力量,尤其韩大哥行刺不成,已然打草惊了蛇,现在‘平阳城’四下一定戒备更为严密,而且他们也一定在满城搜寻韩大哥的所在……”
韩川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不想可知的,我更知道今后再想刺杀冥神宫已是难上加难,可是我刚才说过……”
大姑娘道:“我知道韩大哥为救国救民非刺杀冥神宫不可,我是问韩大哥今后预备怎么办?”
韩川道:“只有走二步算一步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错。”
大姑娘忽地双眉一扬,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韩大哥心存救国救民之宏愿,单枪匹马深入贼阵,一行惊天地,一念泣鬼神,这豪情胆气更令人敬佩,我也是大明朝的子民,说什么我也不该落于人后……”
韩川目光一凝,道:“姑娘是要……”
大姑娘摇摇头道:“我一个难以禁风的弱女子,走到这荒郊野地来都吓得想哭,自然没能耐追随韩大哥身侧振臂杀敌,我倒是有个杀贼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韩川精神一振,道:“姑娘才令人敬佩,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请说说看。”
大姑娘沉默了一下道:“韩大哥知道我只身一个人冒险跑到‘平阳’来,是来看望亲戚的,是不?”
韩川点头说道:“不错。”
大姑娘道:“我是来看望亲戚的是不错,不过我的来意并不单单为看望我那家亲戚,要不然我才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呢,我娘也不会让我来。”
韩川心里跳了一下道:“那么姑娘此来除了为看望令亲之外,还为……”
大姑娘道:“韩大哥既然是这么一位心存救国救民宏愿的英雄豪杰,我也不瞒韩大哥,我此来除了为着望我舅舅之外,还为劝我舅舅杀贼反正,将功折罪。”
韩川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令亲是……”大姑娘那清秀的娇靥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现在是,不过半个月以前他还是食皇禄,拿皇俸的官军。”
韩川又复一怔道:“姑娘,令亲是……”
大姑娘道:“副将谢嘉福杀巡抚得标,劫持真定府邱茂华同叛降于贼,这件事韩大哥可知道?”
韩川两眼--睁道:“谢嘉福、邱茂华,令亲是哪一个?”
大姑娘道:“就是那食皇禄,拿皇俸,官至副将的谢嘉福,我的亲娘舅!”
韩川道:“原来姑娘是谢副将的外甥女,这倒颇出我意料之外。”
大姑娘道:“我宁愿没有这门亲戚。”
韩川道:“谢嘉福弑上降贼,跟姑娘无关。”
大姑娘道:“奈何他是我的亲娘舅,我娘为了他弑上降贼,差点儿没悬梁自绝,到现在还卧病在床,天天吐血。”
韩川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是奉令堂之命前来劝说谢嘉福的?”
大姑娘点了点头,道:“我娘不敢让谢家出此不忠不孝之人。”
韩川道:“姑娘有几分把握。”
大姑娘道:“我老爷、姥姥过世得早,我舅舅是跟着我娘长大的,长姐比母,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对我娘甚是敬畏,我娘说什么他听什么,他离家从军到现在有十几年了,谁知道他现在心早还有没有这个老姐姐了。”
韩川点了点头道:“这倒是……”
大姑娘道:“即使他心里有悔意,恐怕他也不敢贸然杀贼反正,韩大哥该知道,弑上降贼是怎么样的一个罪。”
韩川双眉一扬道:“姑娘,这一点好办,只要他肯杀贼反正,我可以保他将功折罪,以功抵过,我也可以保他还是个副将。”
大姑娘两眼一睁,讶然说道:“韩大哥可以保他将功折罪,以功抵过,甚至……”
韩川道:“不瞒姑娘说,我也算得半个官家人,权势不亚于满朝文武。”
大姑娘道:“真的?”韩川道:“事关重大,我不敢欺骗姑娘,只要谢嘉福有悔意,姑娘可以告诉他‘布衣侯'’银牌令主‘保他将功折罪,以功抵过,也保他不会丢官罢职。”
大姑娘两眼猛睁,一丝异彩飞闪而过……“布衣侯,银牌令主?”
韩川道:“布衣侯相当于朝中王侯,只不过一袭布衣,不食皇禄,不拿皇律而已……”
大姑娘道:“韩大哥是’布衣侯‘?”“不,”韩川道:“那是我义父,我义父当年有大功于朝廷。”
大姑娘道:“这么说韩大哥是小侯爷!”
韩川摇头说道:“姑娘千万别这么叫,我不敢当,我不是布衣侯的哲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