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是不是官差住的地方?”那壮汉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韩川指了指身旁的真道人道:“我抓了个冥贼奸细,这儿要是官差住的地方,我就把他留在这儿,要不然……”韩川说话之间五指紧扣着真道人的腕脉,防的就是他说话。
真道人是个行家,也是个识时务,知进退的人,他没敢说话。
那壮汉子却脸色变了一变,半天才盯着真道人道:“你是冥神宫手下的人?”
真道人仍没说话,不知道是因为韩川扣住了他的腕脉,还是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可以说他根本不知道韩川带他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何在,说是嘛,难断福祸,不承认嘛,身边这个姓韩的又明明知道他是冥神宫的人,所以干脆来个不说话。
那壮汉子冷笑一声道:“说吧,你是哑巴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真道人仍没开口,在壮汉子来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句话并不难说,可是对真道人来说,这句话还真难以出口。
壮汉子话锋忽然转了,摆摆手,道:“好吧,你把他留在这儿吧,等我们问问再说。”
韩川道:“让我先弄清楚,阁下是……”
壮汉子一瞪眼道:“叫你把人留在这儿,你就把人留在这儿罗嗦个什么。”这要换个别人还真不敢不听他的,奈何他碰上的是韩川。
韩川笑笑摇头说道:“让我把人留下来不难,可是阁下能先让我弄清楚阁下的身份,事关重大,我不能把个冥贼奸细随便交给人……”
壮汉子更凶了,怒喝-声道:“好大的胆子,你要造反了。”上前一步抖手抽了过来。
韩川道:“别动粗,动粗你占不了便宜。”他没有抬手出招,却拉着真道人往后退了一步,壮汉子那一掌往他眼前抽过落了空!
这还得了,壮汉子火上浇油,七窍生烟,便要上前一步再打。
里头出来个人,正是刚才带着两个“天星”衙役,“楚天桥”头“排解纷争”那个瘦瘦的中年汉子:“干什么啊,老吴。”
壮汉子退后一步指着韩川道:“这小子把个老道带到这儿来,硬说这老道是冥贼奸细,我叫他把人留在这儿,他却非问我的身份不可。”
瘦汉子到了近前,冷冷瞅了韩川一眼道:“又是你啊!”
韩川道:“不错,是我,刚才我说他是冥贼奸细,阁下不信,他见机得早溜了,现在我把他抓来……”
瘦汉子冷笑一声道:“刚才你在桥头闹事儿,那是初犯,我可以饶了你,现在你又跑到这儿来瞎胡闹,这不是存心生事儿是什么,谁是冥贼奸细?我看你才是冥贼奸细。”
“对,”
那壮汉子一点头道:“楚天桥头纠众闹事儿,扰乱地方安宁,现在又跑到咱们这儿来探虚实,这小于准是冥贼奸细,老刘,咱们把他毙了。”话落,两个人一递眼色,双双腾身欺了上来。
韩川笑了,摇播头道:“放着冥贼奸细你们不拿,却反过来拿那拿奸细的人,我看你们不是糊涂得该死便是跟奸细有勾结。”翻腕托出了他那面“银牌令”,道:“认得这个么?”
“银牌令”就在眼前,哪有看不见的道理?
瘦高汉子跟壮汉子脸色陡地一变,双双抽身暴退,瞪大了四只眼道:“您是……”
韩川道:“我只问你们认得这个么?”
两个人忙点头说道:“认得,认得……”
韩川道:“那么我再问一句,谁是冥贼奸细?”
两个人同时白了脸,瘦高汉子机灵点儿,一躬身,诚惶诚恐的强笑,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小的们该死,小的们不知是令主驾到,还望令主开恩。”
韩川翻腕收起了“银牌令”,道:“站好了听我说话。”两个人恭恭敬敬答应了一声,垂手站得笔直。
韩川道:“告诉我,朝廷派在这儿的人,由谁带班?”瘦高汉子道:“回令主,厂里只派小的两个人在这儿,没人带班。”
韩川道:“两个人够干什么的……”
壮汉道:“回令主,小的们带的有天星的衙役。”
韩川道:“那么你们告诉我,朝廷派你们到这儿来,是来干什么的?”
瘦汉子道:“这个……回令主,当然是缉奸拿贼,防冥贼奸细散布流言,到处破坏的。”
韩川道:“这是你们的职责?”。
瘦汉子道:“是的。”韩川道:“那么,为什么你们听任这人带着党羽在楚天桥头散布流言,打击民心士气,视若不见,听若不闻?”
瘦汉子低下了头,道:“这个……这个……回令主,小的们没证据,您知道,没证据小的们不取拿人,万一拿错了,在这当儿奸细们一煽动,那后果更糟。”
韩川淡然-笑道:“你很会说话,你们办案拿人,什么时候要过证据了,我问你,这个人带着他的党羽在‘楚天桥’头散布流言,只要是从楚天桥上过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