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北天香没回头,道:“多谢文老,您也请保重,并请好生照顾高姑娘。”文不值道:“妞儿,你放心就是,在这时候,我们这些人一个也不能少。”北家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刹时间一个不剩地全退出了“天宫”。
“天宫”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文不值站在石阶,呆呆地!
“天宫”里外静静的,死寂死寂。
李慧儿的话声从文不值的身后响起:“文老!”
文不值道:“她让咱们快走。”
李慧儿道:“我知道,我看见她跟您说话了。”
文不值道:“知父莫若女,看来北财神还不死心,还不知道醒悟:”
李慧儿道:“他对不起他的女儿。”
文不值道:“他根本不配有这么一个女儿。”
李慧儿道:“文老,我天香姐此去……”
文不值道:“我敢拿我这颗脑袋担保,她会再回到咱们身边来的。”
李慧儿道:“恨只恨我生为宦门女儿,要不然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现身露面跟他斗一斗了。”
文不值道:“姑娘,知道我为什么不跟祖老头儿斗么,我为的是妞儿她。”李慧儿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文不值道:“走吧,她让咱们决走,莫辜负了她的心意。”他迈步下了石阶。
马车在夜色里往前驰进着。
蹄声跟车声不怎么大,因为文不值把马车赶到了一片草地上,远远地离开了那条路。
车里,是沉闷的,尽管车篷掀开着。
甚至连车外的空气都是沉闷的。
“只不知道天香姐这一去会怎么样。”李慧儿像在问谁,又像在自语。
文不值的心情也相当低沉,尽管北天香是北财神的女儿,可是她跟她那位父亲不同。她明大义,识大体,是位难得的好姑娘,也是位跟李慧儿一样的奇女子。
一路相处,安危共济,福祸与共,人心是肉做的,尤其文不值这个外冷内热,外表滑稽突梯,玩世不恭,内里却一丝不苟,步步踏实的性情中人,他简直就把身边的这三位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舍得,又怎么能不揪心?
他无力地挥出一鞭,缓缓说道:“不会有什么的,姑娘,虎毒还不食子呢。”李慧儿道:“北财神或许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冥神宫那里贼寇个个凶狠贪婪,他们又怎会不垂涎天香姐那绝代风华……”
文不值吁了一口气,道:“这就难说了。”
李慧儿道:“北财神是这么个人,当初他为勾结’海龙帮‘不惜出卖自己的女儿,如今他投向冥神宫,又怎么担保他不会讨好这帮贼寇?”
文不值道:“他要还有一点良心,妞儿那片孝心,总会感动他的。”
李慧儿道:“您看会么?”文不值道:“应该会,除非祖老头儿灭绝了人性,罔顾伦理亲情。”
李慧儿道:“当初他勾结’海龙帮‘的时候呢’”
文不值道:“希望他跟以前不同了!”
李慧儿道:“但愿……”忽然一声轻咦,惊声说道:“阿燕妹妹呢?”
北天香笑了,笑得让人难受:“家父这是自取其辱。”李慧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握了握北天香的手,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文不值的确有一张厉害的嘴,骂人不带半个脏字儿。
北财神脸上变了色,冷笑一声道:“文老儿,你敢……”
文不值一抬手,道:“慢点儿,大财主,世上有抢钱的,也有抢乐的,可没听说过有捡骂的,我说的是我自己!”
北财神猛然吸了一口气,神情稍趋平静,缓缓说道:“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愿跟你扯破脸,人各有志,我不在乎你怎么说,只是我要告诉你,那傅青本该是我的……”
“傅青本该是你的?”文不值道:“大财主,可别跟我姓文的来这一套,这不是你大财主的地盘儿,咱俩都算吃过了界,谁先抓到就算谁的,这是规矩,除非你不讲理逞强逞硬,来个横里伸手。”
“不管是什么,我只要傅青。”
文不值道:“大财主,我刚说过,君子不挡人财路,君子爱财,也取之有道,你有的是吃喝不尽的金山,何必跟我们穷人争这一口?”
北财神冷笑一声道:“行了,够了,文老儿,别在我面前哭穷了,也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了,我只问你一句,你交不交傅青?”
文不值一点头道:“交啊,当然交,可是,不是交给你。”
北财神目闪精芒,冷笑一声道:“我不愿意跟你扯破脸,除非万不得已,现在该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你们给我往里搜。”高元霸恭应一声,立即偕同另四名老者一字地往里行去。
文不值耸肩摊手,道:“挡人财路,这是大忌讳,看来我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北财神冷哼一声,迈步逼了过去。
看情势,文不值是吃亏吃定了,他一旦拦高元霸等五人,北财神势必冲他出手,北财神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