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川道:“我当然要说,我把文老当朋友,我尊文老为长辈,说出来说不定文老能帮我个忙……”
文不值耸耸肩,冷冷说道:“那可难说,我这个人是沾上帮忙两个字,从来就不往前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我是一不打保,二不做中,我穷得衣不保暖,食难填饥,人家也不会找我打保做中。”
韩川装没听见,道:“文老可还记得地下石室中的那位?”
文不值道:“我的记性一向很好,记得,怎么样?”
韩川道:“那人是瞬神王天寒……”
文不值微微一怔,旋即哼哼笑道:“无名堂的堂主竟然也是个败类!”
韩川道:“文老冤枉他了……”
接着,毫不隐瞒地把王天寒身中妖咒,闻得噩耗受打击,为墨香教乘机诱惑,夜闯“李府”伤“天众帮”众英豪,李阁主爱惜人才,欲为朝廷延揽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文不值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情有可原,只是,小伙子,这跟你三更半夜往这座破庙跑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在找那小子么?”
韩川点头说道:“我不是找他,我是找另一个人……”
文不值道:“你是找另一个人,谁?”
韩川道:“一位姑娘,这位姑娘是他的恋人,他对她一片深情,她对他一片痴心,只有她才能唤回他迷失的灵智,只有她才能把他从沉沦中救出来。”
文不值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忽然一怔,道:“小伙子,你说那人是瞬神王天寒?”
韩川道:“是的。”
文不值道:“都说他们有兄弟三人,除了朱吾,你也是他的兄弟?”
韩川道:“虽然我一直没有说过,可还是被文老你看穿了。”
文不值道:“那么朱吾为什么没有出现?”
韩川道:“我本来得到消息是海龙帮欲对无名堂下手,朱吾恐怕难以离开,必须时刻的保卫着无名堂。”
文不值目光一凝,道:“小伙子,你为什么这么毫不保留地把这件事告诉我?”
韩川道:“我刚才说过,我视文老为朋友,尊文老为长辈,让文老知道一下,也许文老能帮我个忙!”
文不值道:“小伙子,你知道我到‘通天城’来,是来干什么的?”
韩川道:“我很清楚!”
文不值道:“那么李天魁要为朝廷招揽人才,王天寒一旦为李天魁所延揽,将来很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你以为我会帮你这个忙,给我自己找麻烦么?”
韩川道:“我刚说过,文老有一身硬骨头……”
文不值道:“再硬的骨头也抵不过名利的诱惑,有钱的都一个个削尖了头往里钻了,何况我这个穷兮兮、苦哈哈的!”
韩川道:“文老可听说过这句话?”
文不值道:“哪句话?”
韩川道:“蔡口苋肠者,多冰清玉洁,锦衣玉食者,甘婢膝奴颜,盖志由淡泊而高,节从肥甘而丧也。”
文不值脸色微微一变,道:“我穷了大半辈子,如今都穷怕了,志能当衣穿,还是节能当饭吃,我是只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将来是骂名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好,我都不在乎。”
韩川淡然一笑道:“那么,帮不帮我这个忙还在文老,我已经把白王天寒的遭遇及唯一可救他的方法告诉了文老,文老若是见过这么一位姑娘,大可以再去找她,只能控制住她,你不愁白王天寒不为那海龙帮效命,大功现有一桩,文老也不愁没个进身之阶。”
文不值突然笑了,点头说道:“说得是,说得是,小伙子,多亏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到呢……”
顿了顿,道:“小伙子,现在听我告诉你,这个人是死在他那叫绝无心的下属剑下……”
韩川一怔,道:“对了,我怎么忘了,绝无心用的是一柄奇窄的长剑,这人的致命伤伤口狭窄,正是绝无心那柄窄剑所伤,只是,绝无心惯用左手,这人的致命伤怎么会在左肋上?”
文不值当即把绝无心跟黄衣小胡子动手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没提高燕儿。
静静听毕之后,韩川道:“那就难怪这人的致命伤是在左肋上了,原来绝无心是在这么一个方位,这么一个情形下出手的,要不是这人长剑即将递到绝无心要害之际,突然发现文老藏身梁上,微一分神,手上一滞,如今躺在这儿的应该是绝无心而不是这个人,只是……”
眉锋微微一皱道:“他两个是主属关系,这人怎么会突然起了杀绝无心之心?”
文不值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心是难测的,尤其是这种邪路上的人物,今儿个跟你称兄弟,明儿个他能跟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韩川沉默着,没说话。
文不值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
韩川突然抬眼说道:“据文老说,绝无心也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