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匹千里驹,加上川儿这位布衣老侯爷的衣钵传人,这大明江山西半壁固若金汤,安若磐石,我这个老头子可以安心食睡,高枕无忧了。”
李姑娘道:“女儿只能保您这李府平安,外头的一切,恐怕还得仰仗韩大哥!”
韩川道:“只要李府固若金汤,安若磐石,安全无虞,我便无后顾之忧……”
“听,是不是?”李天魁道:“我内有贤臣,外有良将,自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还有什么可忧,还有什么可愁的?”
李姑娘抿嘴娇笑:“韩大哥接老人家衣钵,学就一身绝艺,可当良将而无愧,女儿这点浅薄所学却不敢当您这两字贤臣。”
李天魁道:“怎么回事,杨家这匹千里驹一向是很自负的,怎么今天学会谦虚了?”
李姑娘道:“那要看对谁,对别人,女儿从不稍让,对韩大哥,女儿是自知不如,女儿这生克埋伏可以挡住任何人,却挡不住韩大哥!”
李天魁倏然而笑,道:“这倒是实情实话,川儿确实闯进来了。”
韩川笑笑说道:“那只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是真本事。”
李天魁笑道:“行了,你们俩别你让我让的了,谦虚是美德,但过份谦虚就成了虚伪了……”
忽地摇头一叹道:“也真是,川儿年纪轻,出来跑跑还有可说,布衣老候爷这么大年纪了,放着清静闲福不能享,到如今还得为天下之事辛劳,这都是朝中那些庸才不争气,搞得朝纲不振,国事日非,想想真令人痛心,看看布衣老侯爷,他们能不惭愧?”
李姑娘道:“他们不会惭愧的,因为到如今他们还不知道老人家已经出来了。”
李天魁道:“你不是说老人家现在西部么?”
李姑娘道:“当日圣上命内侍携亲笔函去请老人家出来辅佐勤王的时候,老人家给内侍碰了个钉子,一口拒绝了,老人家以已将侯爵还朝廷,可以不奉诏为由,孰不知老人家外冷内热,比谁都焦虑,这就跟对自己的子女一样,尽管自己的子女再不争气,做父母的也没有舍之不顾的道理,最后老人家,还是出来了,老人家管朝廷的事,韩大哥管外头的事,分头并进,双管齐下,其挽朝廷于板荡逆流之中。”
李天魁转过脸来道:“是这样么,川儿?”
韩川道:“是这样,阁主。”
李天魁点了点头,道:“看起来朝廷在民间似乎易于应付些,就拿眼前的通天城来说吧,各路人物齐集,八方风雨齐会,潜伏着很大的危机,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而百姓甚至于有些官员还耽于欢乐,但人界有战事,士气不振,民心散漫,最可怕的莫过于此!”
韩川道:“那只是小部分,大部分的人还知道大难临头,振臂奋起,就拿天众帮来说吧,他们个个是有热血的忠义豪雄,他们可以为国事捐躯……”抚恤,从优赏给。”
韩川道:“帅德意,草民感同身受,帅要择土厚葬他们,在下愿意代天众帮领受,但上请给恤一事,在下与天众帮都不敢领受,身为江湖人,身后能有寸土安身,已属大幸,倘若再上请给恤,那些边关死难的众将士又将如何,他们长年辛劳,保国卫民,岂不更该从忧给恤。”
李天魁点了点头道:“韩大侠说的是,只是我自有道理。”
当即唤进一名卫士交待了下去。
那名卫士领命而去,韩川开口说道:“阁主不知道外头有人来犯事,可知道府中有高人布有生克埋伏事?”
李天魁为之一怔,道:“这个……这个……我知道!”
韩川道:“在下想知道一下府中这生克埋伏,是哪位高明人物布的,不知阁主能否赐告?”
李天魁面有难色道:“这个……这个……韩大侠问这个是……”
韩川双眉微扬,道:“恕在下斗胆,阁主不知道外间有人来犯事,那布生克埋伏之人断无不知之理,江湖百姓固然有护卫李府的责任,但李府也应有保护百姓的义务,尤其天众帮众弟兄,他们是为李府的安全不眠不休,流血流汗,草民要当面问问那位在都李府中布生克埋伏的高人,他为什么任人杀戮护卫李府的天众帮的众弟兄而不闻不问。”
李天魁悚然动容,一点头,道:“韩大侠所责极是……”
目光掠向乃女。
李姑娘突然开口说道:“韩大侠,这些不成气候的小玩艺儿,是我布的!”
韩川怔了一怔,道:“是李姑娘……”
李姑娘道:“是的,我的能力只能保护李府,不足以向外御敌,也就是说我的能力只能退而守,不足以进而攻。”
韩川道:“这么说是在下失言,失礼,冒犯了姑娘。”
李姑娘那清丽的娇靥上掠过一丝悲惨之色,道:“不,韩大侠责备得很对,我的心里也很难受。”
只听李天魁道:“慧儿,你真的只能保护李府而无力出外御敌么?”
李姑娘道:“真的,爹,这是什么事,女儿也从没说过谎、骗过人。要是女儿能力够的话,断没有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