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吗?”白少尘见静怡死性不改,一心偏执,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只是这话一说,白静怡倒是沉默了。然而就在这时,三爷跟着张世才来到了厢房外。见屋子里花瓶茶杯碎得一地,顿时怒火冲天。
“放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啊?”三爷一进了屋子,怒斥道。
白静怡一愣,被这一句话训得顿时泪眼婆娑。“爹,你就成全了我吧。”
“我白三爷竟然养了你这么一个贱胚子?人家不要你,你还死活要跟过去?”三爷气得不行,一巴掌甩了过去。白少尘一怔,就连张世才都吃了一惊。“从今往后,你若敢踏出白家一步,我就打断了你的腿。张世才——”
“老爷——”
“给我把小姐锁在屋子里,门窗都要上锁。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去——”说着,三爷愤恨的转身离去。白静怡听了心里一慌,看了白少尘一眼,只是白少尘也没辙,转身跟着出去了。
“哥,大哥——?”
“小姐,对不住了。老爷的吩咐,我不敢不从。您别为难我…”张世才怯怯的说着。
“你敢锁住我——?”静怡怒吼着,但看着张世才的架势,静怡有些含糊。“小姐,对不住了。来人,给我上锁——”一声呵下,下人们硬是将白静怡推了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门窗给锁死了。可想而知,白静怡是又急又气,乱蹦乱跳,几乎是撕毁了木格子窗上的窗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张世才,你这个狗奴才,你敢锁我,小心我出去要了你的狗命——”
“张管家,这万一哪天小姐出来了,真拿我们出气怎么办?”下人们心里都感到哆嗦,谁不晓得白家二小姐的脾气。只是张世才并不在意,他冷冷的笑了笑,说道:“过两天,老爷就会跟高家提亲的,到时候,小姐出来了,高兴得没准儿发你们几个红鸡蛋呢。”
下人们一愣,怯怯问道:“张管家,这您都能猜到?老爷刚刚发那样大的脾气…”
“老爷的心思,你们是不知道的。但我…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不大可能呀——”
“好了,这事情就此打住。你们下去干活吧。”
张世才说着,转身灰溜溜的往柴房去了。
白少尘跟着三爷来到了前厅,正想劝说两句的,但没想到三爷一到了前厅,就一袖子挥甩了桌上所有的茶几。白少尘一惊,这脾气跟静怡实在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静怡,怎么就那么迷恋高家那小子?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断了她的念头?”
“如果天赐娶了青衣姑娘的话,静怡的念头就不得不打消了。”
“荒唐——青衣是该他高天赐娶的吗?”三爷怒吼道,眼神冷冽的瞪着白少尘说道。
“那静怡的念头是没办法消得了。”白少尘继续说着,语调不快不慢,沉着气候,但心里却复杂得像是几十个坛子不同气味混淆在一起。“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这不是造孽吗?”三爷愤怒至极,顿时没了辙。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顾博云带着马队长又来了府上。
“三爷…案子有了新情况,还需要三爷配合配合——”顾博云不知道白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来到府上,就挑衅了一句。白少尘一愣,瞧着顾博云嚣张的样子,这不明摆着是要讨三爷的火气吗?“马队长,怎么今天又来了呢?”白少尘走到马队长跟前,小声的问道。马队长也无奈,顾老爷子看重这个案子,只要发现有可疑现象,都不能错过。只是,作为手下,他也不得不听顾博云的安排。“我也没办法,为了破这个案子,都抓了不少无辜的人了。”
“今儿来,我怕你们…哎,你还是少说话的好。”白少尘叹了叹,转身走到一边。
“三爷,这案子一拖再拖,我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杜大成平日里与人结怨最深的就是你了,死前见最后见到的人也只有你。三爷,如果,这事情真与你有关的话,还请三爷别让我为难啊。”顾博云说着,很是骄傲,完全没有把三爷放在眼里。或许是顾老爷子给了他的胆量,但顾博云本身就对三爷充满了意见。如今,逮到了三爷的辫子,他又岂能放过呢?
“顾探长,倘若你有证据的话,就直接把我抓去得了。别没事有事就上这里串门来?难道警局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光是一件无头尸案这破事儿就闹得你顾探长亲自上门不厌其烦?”三爷说着,语气客气得很,但骨子里,早想把顾博云给干掉了。只是碍于顾老爷子的情面,但偏偏顾老爷子又心思颇深,一心惦记着顾博云有所成就。如今,三爷几番阻挡,似乎有意为之。顾老爷子心中不平,便想借着军阀之手挫挫他的锐气。但又哪里晓得,三爷竟是什么都能知道。
“三爷,我是看在你和我爹的份上,我没有请你去警局一趟。但案子实在蹊跷,三爷您的嫌疑实在是大,我不得不天天来府上烦扰你啊。”
“有证据就直接来抓人,没证据就别来我这里撒野?你以为白府是善堂啊,说来就走,说走就走?你一个探长的,如果没能力破案,就别拿鸡毛当令箭。”三爷说着,态度开始恶劣,语气也厉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