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突然得知顾青玉死了,他真害怕自己的娘亲也有个什么闪失。
“听说被照顾的挺好,这你放心好了。赶紧养好腿,回去看看你娘——”
“可是我被赶出高府了…”说着,高天德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与高应天断绝关系。只是高应天对他实在是死了心,否则也不会痛心作出这样的决定。“你别多想了,终归是高家的人,难不成你爹当真不认你了?这样一来,他怎么会对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呢?”三爷故作和事佬的样子劝说着,不过竟让高天德听得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
“哎,一想起那天在苏红院,真后悔没下毒手要了杜大成的命——”突然,他脑海里窜出当天的事情,就气的直咬牙。三爷一愣,笑了。“你要了他的命根子,跟要了他的命还有什么区别吗?”
“真恨不得要了命——否则我娘亲又怎会疯掉?”
“对了,你当天在苏红院除了断了他的命根子外,还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吗?”
高天德一惊,回想了半天,顿时又是一惊,说道:“想起了来,那天从苏红院逃出来的时候,我瞧见了你府上的管家鬼鬼祟祟往杜大成快活的厢房里去了…然后又鬼鬼祟祟的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个东西。”三爷一愣,问道:“可看清楚了?”
“是三爷以往跟在身后的老管家——”
“而且包狗子等人追过来,还都是老管家指示的。当时没多想,就知道逃命了,你要不问我,我都忘记了。”高天德完全不知道三爷问这些话的心思,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三爷似乎察觉了什么,嘴角泛起丝丝诡异的笑意,高天德一惊,瞧着三爷顿时阴暗的面孔,他不由得心胆颤了下。想起往日他不知死活的跟三爷对着干,怎么也想不到三爷的心思是缜密的连风都透不过。更想不到三爷会不计前嫌的收留他…
但看着三爷不怀好意的诡异面孔,他顿时觉得可怕。“我就是觉得奇怪,杜大成一般在苏红院快活的时候,身边的走狗都是围着大堂喝着花酒,你突然跑去要了人家的命根子,那么人声嘈杂的地方,包狗子的耳朵怎么会这么灵敏?铁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而且一早就盯上你了。不过,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等你割了杜大成的命根子才去通知包狗子?”这样复杂的问题,高天德懒得思考,本就是一个不用大脑的人。但这样具体的过程,三爷怎么会这么清楚?他不禁有些意外。只是他也不敢随便多嘴问一句,只顾着自己能吃好喝好就够了。“好了,你养着身子,我回去弄清楚,给你讨个公道来。”说着,他黑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高天德再是一惊,无端的给他讨个公道?看来三爷是想清理门户了。
而此时,梳妆打扮后的静怡跟个小二哥似的,得意洋洋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一次她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来到了高家药铺。只是,转悠了半天,都没有瞧见高天赐,不禁失落。一直帮忙配药抓药的阿丁见她行踪诡异,又不知是个女儿身,很不客气的走过去,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在谁呢?在药铺里转来转去的,要是不买药,赶紧离开这儿。”
静怡一愣,见是个伙计,还说这样的不客气的话,态度更是瞧不起人的样子,顿时是气得她小脸涨红,但小姐的架子并没有打扮的低调而低调,相反的更是张扬了。“哼,一个小小的下贱伙计,还敢在我跟前说着这样的话,真是活腻了。”
“你怎么骂起人来了?”阿丁很不高兴,卷起袖子,一副要教训她的架势。
静怡一惊,有些诧异。“你想做什么?小心我跟天赐哥告发你的行为。”
天赐哥?阿丁顿时一惊,瞧着眼前这个小二哥的打扮,实在想不通怎会与他二少爷认识起来?听着称呼,像是两人之间十分熟悉似的。
“二少爷最近不在铺子里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过来吧。”阿丁说着,态度算是好些了点,但语气还是有点不客气的。静怡一怔,没有再生气,因为阿丁的这句话已经让她的全部心思都卷了去。“最近他很忙吗?”“大夫人去世了,二少爷受不住打击,一直在府上休息。”阿丁说着,实在是替二少爷痛惜。静怡一愣,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诧异,她本失落的心情顿时松了口气,至少没有了半点失意。
转身就匆匆离开了药铺,往高家府上的方向去。
自从顾青玉下葬后,天赐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整日浑浑噩噩的。高应天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能生气也不知如何安慰。不管顾青玉再有错,也是孩子的娘亲。天赐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看着当初顾青玉给他的家传玉佩,就心痛不已。倘若当初青衣应了他,或许他在精神上还有所慰藉,只是两人之间一直断断续续,朦朦胧胧。郭香兰几次前来找他,都被拒之了门外。他谁也不想见,也不想听到任何话。而关于青衣的事情,他知道她在苏红院安好,他就放心了。至于郭香兰前来想说的话,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了。
这令郭香兰有些困惑,虽说高府办了件白事,但也过去几天了,白府的下人也都里外走动了,为何高天赐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