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生气的说着,完全不看三爷的脸色。而三爷也因静怡有几分王惜君的模样,才对这个女儿百般宠爱,但没有想到,宠坏得性子日后差点是坏了他的大事。
“多嘴。一个姑娘家的,整日里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三爷又瞪了她一眼,好不高兴的走开了。“小姐,这青衣姑娘,你要是见着了,就知道老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老虎安慰着,说道。静怡一愣,突然想着今天在酒楼的二楼窗户前看着街市上的动静…只是,她没有太注意青衣的所在,眼睛一直落在了高天赐的身上去。而平日里见到青衣,也都是脸上涂着油彩的,只觉得眼熟,但不知道像谁。突然听老虎这么一说,她竟然来了兴趣。
“这青衣到底是什么人,爹怎么对她那么中意?难道真是爹过门的九姨太吗?”
“还没有过门,但老爷有这么的想法。刚才,怕是将军带走青衣,老爷才是这样说的吧。”老虎说着,转过身子,脸一沉就走开了。白静怡有些困惑,想着这个青衣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怎么就那么厉害?想着,就往后院走去…
回去后的幽若总觉得事情不妙,由于如烟一早就有交代,万一有什么事情,都要及时跟她说。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正准备从后门往苏红院的方向去的时候,偏偏撞上也要从后门离开的万丽君。幽若一愣,见是万丽君,顿时忘记了她要去苏红院的事情了。
“万先生?”幽若轻声喊了一句。
“幽若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万丽君问着,他准备往苏红院去。
幽若的脸顿时一阵红红晕的…
而这两天苏红院的生意也不是甚好,自从被闹鬼的传言又被闹了出来后,总有些好色又胆小的人想来又是不敢来。好些姑娘都被请去了各个府上。而巷子里的人来人往倒是有些稀疏了。花湘语也少接客了,身上的伤虽说有些好转,但背上毕竟是烫的厉害,大夫开的方子,也不能保全她日后能完全消除伤疤。“姑娘,今天感觉如何,还疼不疼?”阿甘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看着湘语坐在镜子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抹着胭脂,无奈的摇摇头。
“好多了。这两天,楼里冷清了许多啊。”
“是啊,其他姑娘们都在传言闹鬼的事情…让楼里的生意一下子少了许多。”
“闹鬼?”突然,花湘语冷冷的笑了笑,涂完脂粉,起身走到桌子边上,端起瓷碗,说道:“要真是闹鬼就好了。苏梅的鬼魂要是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就能轻而易举的报仇了。”
阿甘见她这般,心里不忍,但又不能说什么话,毕竟他只是个伺候她的下人。比起湘语这俊俏的脸蛋,他那满脸麻子,又有刀疤的样子,即便是真能说出什么话来,估计她也是不理会的。“姑娘,喝完药汤,待会儿还要继续敷药。”他说着,每次替她敷药的时候,他总是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块黑色的布。粗糙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嫩滑的肌肤的时候,他觉得这样的行为是一种罪过,常常感到自责。
但不知因何,他又喜欢着这样的感觉。
“背上的疤是不是很厉害?”湘语问着,语气有些不好,想着那天的事情,她的心就是一阵痛,也恨自己不争气,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自己,她还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尽管更是恨着他。或许说,当爱一个人太深,变成的恨的时候,这样的爱会像是掉进万丈深渊一般,再也无法收回。而最后,遍体鳞伤的人始终是放下不的,太执着的。
“已经好很多了,只要再坚持敷药,会好起来的。”
“我要你帮我看的人,这两天又来吗?”突然,她褪去上衣,背向着他,走到榻边,躺了下来。阿甘一愣,难为情的忙转过身去。每次要敷药的时候,湘语总是先提醒一句,而正提醒的时候,他就开始蒙上眼睛了。却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她没有提醒,就挡着他的面前,褪去了衣裳。露出一个白皙嫩滑的裸背,看着他心里直觉得这是犯罪。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湘语转过脸看着他,见他背着她,一言不发,不高兴的说道。阿甘一怔,回过神来,顿时满脸通红。他忙扯下腰上的系着的黑布条,一边蒙着眼睛,一边说道:“那位先生这两天好像没有来…我也打听了几个姑娘,都说没有瞧见。”湘语应了应,声音有些沉,她没有再说话,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李翰宇给她的檀香刑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当然这是后话了。
阿甘端着药汁摸索到床榻边上坐着,抓起一点,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往湘语背上的涂去…他的手很小心,生怕会触碰到她的肌肤,但又是不得不去触碰到。这种矛盾又期待的复杂心情在他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许多冷汗…
“你怎么了?手在发抖。”突然,湘语问了一句。
阿甘一惊,差点被打翻点另只手上端着的药汁瓷器。他反应的快,也没有说话,冷静了半天,才好好的敷起了药来。
“也不知道,如是在白府怎么样了?都好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如是是谁?”阿甘随口问着,并不在意这个如是到底是谁。只当是闲聊,打发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