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湘语,就往街市上去。可湘语一出了巷子,就想着去李府看看,不久前李翰宇又娶了新妻。她心有不甘,又生着恨意,只想等有哪天见着李家人流落街头的时候。
“如是,我们去前边看看,那头人多,热闹些,也有些便宜的胭脂可买。”湘语领着如是,往街市的前段走去,而那方向正是去往李府的路。“湘语,你比我还好生急啊…”如是见她拉着自己,一个劲儿往前去。尽管是穿着下人的衣裳,但身上的一股胭脂粉味儿还是散不去。尽管缕缕青丝盘了起来,带着个帽子,可依旧见得帽檐下那张白皙可人的脸蛋儿。人群里,难免会与他人有些碰撞,这身体若是与女子遇上也倒是罢了,如果说偏偏不巧的与哪个男人擦肩抹背的,她心里可就慌了。
“湘语,你慢点…人很多…挤得很。”
“如是,我们时间有限…万一让如烟知道了,可就麻烦了。”湘语一心急着赶往李府,哪里管得上如是的感受。可偏偏就在她七上八下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
如是一愣,见她匆匆又突然停下了来。“湘语,怎么了?”如是问道,湘语不语。拉着她又急急往边上的一个街巷子里头去。待两人在巷口的时候,湘语的目光不禁又投去了前方。如是不知她是怎么了,只见她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便顺着她的目光探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牵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在街边闲走着,看着。
如是又看了看湘语的脸色,竟是万般悲苦。她心里便是一下子就知道不远处那个男人是谁了。
“湘语,别看了,我们回去罢。出来久了,如烟姐姐肯定是知道的。”如是扯着她的袖子,说道。失神的湘语点点头,转身拉着如是朝苏红院的后院方向走去…本是心死的湘语,一心想见得李家不得好死,如今李翰宇很快就娶了贤妻,听闻家世显赫,还是京城里头的人。湘语自知这等夙愿是见不得的了,心里又气又恨…
“让开,让开,让开…”突然,只见一个急促的声音在人群里散开。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如是回头见身后突然是一只黑色的马朝这边奔来,她拉着湘语本想躲开,可哪里知道湘语失魂落魄,完全不知此时险境…街上人群顿时一片混乱,冲开了她们二人…如是慌了,被人群挤到一边,大声嚷着湘语的名字。湘语顿时一惊,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一片混乱,而如是不见踪影。
“如是…如是…如是…”她喊着,嚷着…混乱的人群里根本谁也听不见谁的声音。
“湘语,湘语…”
人群里的李翰宇不禁听得有人在喊花湘语的名字,不忍一怔,四处望了望,并不见花湘语的踪影。“这人是哪里的?竟然骑着马在大街上奔跑,也不怕会闹出人命吗?”刚过门的夕颜很是不高兴的说了句。李翰宇见其不开心了,忙搂着她的腰,哄着说道:“怕是军阀的人,我们先回去吧。改日再出来走走。”
“都是个什么地方?翰宇,还是跟我一道回京城里住吧…”大户人家出身的夕颜自然是受不了乡野小镇的生活。尽管说,李府家产万贯,宅邸大得很。只是地方不好,住的自然也是不舒心。李翰宇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但心里是极其不如意的。虽说这刚过门的妻子生得俊色,但脾气却大,常常把他这个枕边人当作下人一般的使唤着。
待黑马过去后,混乱的街市上渐渐又恢复了往常。如是在人群里张望着湘语,但满大街的人来人往,不知哪个是湘语。就在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见一个带着帽子,身形与湘语极其相似的男人走进了一家药铺。“湘语…”如是跟了过去,喊着湘语的名字…
“先生来取药了?”高天赐见镇上有名的李大夫前来取药,不禁亲自相迎。“二少爷自从接管了铺子,生意是比以前更好了。看样子留过洋的就是不一般。”
“先生说笑了,这还不仰望先生平日里多受教。”
“二少爷天资聪明,什么人吃什么药,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再说,来取药的大都是有药方子的,二少爷再怎么不懂药材,也是识得方子上的字啊。”
“先生真是幽默…不过,这两日见先生总是亲自取药,这是作何?”
“三爷的两个妾室涂胭脂的时候,毁了脸。都好些日子了,还是没什么见转。你也知道,三爷是万万不可得罪的,看什么人治什么病,心里还得掂量掂量的。”李大夫说着,高天赐便他手上的药方子给递到了鲍叔手里。“先生,坐下喝杯茶,我让鲍叔给你拿药去了。”高天赐请着李先生正要往铺子里头的时候,只见店铺外,突然跑来一下人,拉着李先生的胳膊,喊着“湘语…”
李先生一愣,转过身子,如是顿时吃了一惊。
“抱歉,如是不是故意的…”如是说着,怕是生事,忙道了歉,便匆匆离去。高天赐一惊,看着眼前这个小哥有些眼熟,但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在他道歉的时候,提到如是二字,便是一惊。
“没事,没事…”李大夫说着,便见鲍叔拿着取好的药材出了来。
“先生,你的药…”
“有劳老管家。二少爷,这茶水还是留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