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老爷的神色,他是想也不敢想了。不过野心却是愈来愈强悍!
“我打听到日本人也找了杜大成,虽然不知道这日本人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不过,这倒是能让我保上次屈辱之仇!呵,真是一箭双雕!”白三爷得意的笑了,不过他心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有知道。老虎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李氏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不禁问道:“老爷,您这话太深邃了,我不明白!”
白三爷见老虎神色木讷三分,忍不住又笑了,说道:“先上车!往南驶去!”
闻声,马夫拉起了马缰,准备随时一鞭子挥在马臀上。而白三爷则是像个老佛爷似的,被老虎搀扶上了马车厢内。
“驾!”顿时,马夫一声叫,座前的两匹马像是被受了命令似的,乖乖的前进。
可怜李氏昏躺在麻袋里,根本不知道自己醒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更是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到窑子里。而马车厢内又袅袅升起白三爷烟斗里的烟雾,老虎坐在一边,似乎也是习惯了这烟味,尽管从没吸上这么一口,但他还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得意且猖狂的在众人面前抽着大烟,逛着窑子。
“老爷,这大将军无端派人让您找个乐子去,是什么意思呢?杜大成本与他们有来往,既然杜大成已经安排了,为何又来找您?”老虎有些不解,问道。
“我想是,是想拉拢我和他们合作!”顿时,白三爷面有沉思的回了句。
“我们同他们有什么能合作的?”老虎更是不解了。白三爷也是纳闷,抽着大烟的脸色渐渐变得深沉。“不过,老爷,为何您当时不拒绝呢?”老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这种环境下,公然拒绝,岂不是明显跟他们作对?”
“那我们岂不是也和杜大成一样,成了军阀的走狗?”老虎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神经有些绷紧,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白三爷,问道。白三爷倒不是他想象中那般,会冷冽发横的盯着他,反而是轻轻的笑了,只是这笑声,竟是异常的讽刺。他深深的吸了下,便将烟斗口边上系住的小金盖盖上了烟口,说道:“杜大成就是一土匪,怎么着当年我也是考过进士的。他做了军阀的狗,那是顺了天应。但我三爷,怎么说也是牵着这狗的人!”
“老爷,您真是妙啊!”老虎不禁伸出大拇指,仰慕道。
“让车夫到前面的巷子口停下!”
“是!”老虎应道。
而此时,在麻袋里挣扎半天的郭香兰,终于靠金钗划开了道大的口子,她扔去钗子,双手抓着开口的两边,拼命地,又不时小心的撕拉着。生怕麻袋的被撕开的声音,惊动了车夫和坐在车夫边上的包狗子。
“我说包管家,老爷不是常去窑子嘛?这苏红院的姑娘个个绝色多才,老爷多花几个钱,还怕苏红院的老鸨不给姑娘吗?何必这么麻烦的,又是迷药,又是后门,跟个贼似的。”车夫一边嚷着街道行人让路的同时,或许也是觉得有些无聊,不禁好奇的问道。只是这包狗子在下人面前,可是耀武扬威。车夫这话,问得包狗子有些不快。
“老爷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包狗子呵斥道。车夫一愣,暗暗骂了句,岂料这包狗子还真是狗耳朵,是听的清清楚楚。“我说你这老不死的,刚刚骂谁走狗呢?”包狗子忿恨的问道,差点被一巴掌挥过去。车夫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忍不住轻笑了下。这下,是惹得包狗子沉不住气了,当马车路径巷口的时候,他忙夺过马缰,一脚踹下车夫,自己也跳下马车,恼羞得揪住车夫的衣领,说道:“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就算是现在干了你,老爷也不会问起什么。”
车夫没有说任何话,脸色也无惧意,包狗子不禁有些生疑。仔细端详了下,发现这车夫竟然不是杜家大院的人。
“说,你是谁?怎么冒成杜家的人?”包狗子怕被算计了,不由得吃怒道。
“呦!这不是杜大成的狗吗?”突然,白三爷挥着纸扇,叼着大烟,一副巧遇的表情。“主子不在,竟然还训起人来了?还真是好狗!”
“三爷?”包狗子有些吃惊,尽管莫名的被这一训,心里是恨得直咬牙,却不敢声张什么,只能像条狗的时候,缩在一边。“三爷,怎会在这儿?”白三爷装模作样的笑了笑,走了过去,说道:“准备去苏红院,刚好路过这里,想抄小路过去。哪知道看到包管家,在这里训人呢!怎么?你家老爷坐在车里,不问事?”
“老爷在府上呢!我出来办点事。”
“哦?”白三爷故作吃惊的转了转眼珠子“这奴才犯了什么事,让包管家气得眉毛都烧着了?”包狗子一愣,自知这白三爷不是好东西,肚子的坏水并不自家主人的差。他笑笑,怒斥车夫到一边去,说道:“下人办事不力,训了两句。怕回去老爷不高兴!”
“上次去苏红院,三爷我不知道情况,就把你家主子训了一顿,这心里一直是过意不去。劳烦包管家回去捎个信,就是三爷在苏红院摆了个席,想当着姑娘们的面,跟他说声对不起。”突然,白三爷一副恭敬的模样,凑向了包狗